曹甲一看了一眼奴兵中那个大个子,一个瓦戈拉国的王子奥斯丁,一个萨斯新德的男爵维恩,现在都在这个队伍里,让弩手将停止射击,曹甲一看着曹文诏拿着红色的三角旗挥舞着,连忙下令:
“全家准备近战!”
几乎指令刚刚发完,如同潮涌般的丧尸和腐化矮人冲到了阵前,长长的狼筅几乎瞬间挂满了这些不知道疼痛的怪物,长枪,镗钯齐齐伸出,如同串肉串一般贯穿这些没有任何护甲的丧尸,有过上次河岸和腐化矮人打过仗的经验,那些腐化矮人胸口的魔力源是他们的弱点,便成了重点打击的对象...
血和肉,钢与铁的绞杀瞬间撞在了一起,个人的命运在这绞肉机中是那么的渺小,带着不同的目的,带着不同的情绪,宣泄着他们最原始的怒火,那是穷苦一生而没有希望的挣扎,那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甘,那是生而为人,却终日劳碌不曾停歇的愤慨...
奴兵和卫所军们大声的嘶吼着,谩骂着,用力的挥舞着他们那能够杀死对面生物的武器,似乎只有敌人的脑袋掉在地上的时候,生命的空虚和疲倦,被奴役的痛苦和麻木才会让他们感觉到,自己是活着的,真真切切活着的,能够让别人死亡的一种存在...
曹文诏依然没有感情的挥动着旗帜,两侧的汉家骑兵,看到丧尸和腐化矮人并没有瞬间冲破卫所军和奴兵的军阵,便在卢泓庆和章英范的带领下,对着那些狗头人和羊头人的阵地冲去...
猎猎战旗,雷崩马蹄,火红甲胄,虽然和南方那些人类不一样的打扮,但是那将野兽人赶到苦寒之地的铁蹄,还是令野兽人们有种源自祖先所传承下来的恐惧,而当一个个骑兵举起重弓,携带着黑雾的箭矢斜指天空的时候,狗头人终于得到命令,撒开脚丫子对着骑兵的方向冲了过去...
“呜呜呜......”
似乎是风的声音,从骑兵的阵中一片划着黑雾的箭矢腾空而起,拉着长长的黑雾落入狗头人的军阵之中,狗头人那不知什么材料制作的甲胄,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刺透,那些比狗头人还高的箭矢,几乎将狗头人从头到脚的钉入地面...
仅仅是一轮的箭雨,就让那些狗头人吓破了胆,凄惨的嗷嗷叫着的狗头人,看的卢泓庆直皱眉头,连忙吆喝着其他的老乡,将又长又粗的重箭换成普通的箭矢,怪不得被羊头人压着打,这些狗头人实在是不经打...
正当两股骑兵打算包抄狗头人的时候,战场上响起一阵喃喃之声,在卢泓庆和他带领的骑兵中央,突然升起了几股粗长的龙卷风,连人带马都被这股邪风往里面卷入,而更糟糕的是,羊头人的战车阵中,一颗颗硕大的火球冉冉升起,带着灼热的巨浪划过天际,往卫所军的军阵砸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