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翎从噩梦中惊醒,出了一身冷汗。
彼时,天还未亮,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受梦境影响,他还陷在极端的情绪里,眉心一抹红色的云纹若隐若现。
有那么一瞬,云翎甚至分不清那些汹涌的情绪是因为小沨,还是为了付玉。
不多时,远远近近的鸡鸣声,此起彼伏地响起,习惯了早起的红英,起得比平日更早,端着油灯去了。
付玉倒是睡得踏实,呼吸轻缓,颊边还带了浅浅的笑,像是在经历一个美梦。
红英一大早和面蒸了花卷,还煮了十来个茶叶蛋,婆婆起得也早,叫上隔壁的孙寡妇去后山拔笋。
小槐村就这么几户紧挨着的人家,一点风吹草动,整个村子都晓得了。
孙寡妇都纳了闷,平日里抠抠搜搜的老姐妹,不但让外乡人借宿,居然还说要拔点嫩笋,给家里的客人尝尝鲜。
这年头,非亲非故的外乡人,算作哪门子客人哟。
可她都问了一路,愣是啥都没问出来,平日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和她唠,今儿个净跟她打马虎眼了。
天成前几日托月见村的货郎捎他一路,今早天不亮就坐上了他的牛车,货郎沿途叫卖,还送了几家货,耽搁了些时辰。
临近晌午,天成才到小槐村,同村的几个小孩围着他,闹哄哄地要糖吃,还说他家来了客人,做了好吃的。
天成以为是红英娘家人又来打秋风,眉头微微蹙起,脚步都放慢了,他从包袱里摸出几颗用油纸包的蜜饯果儿,递给几个小孩分了。
走到院门口,没听见红英爹妈的大嗓门,还有她两个弟弟的吵闹声,天成还有些困惑,推开虚掩的院门往里一瞧,却见她娘坐在青石台阶上剥笋,身旁还坐了个穿黄裙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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