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距离观察自己咬出来的伤口,付玉眼底的不安又浓了几分,云翎腕骨纤细,肤白细腻,衬得那圈带血的牙印格外狰狞,外翻的皮肉还凝着血珠,被泪水晕染的血迹像是开在衣袖上的红梅。
我真是疯了……
付玉拿着白瓷小瓶的手在颤抖,连拔塞子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重复了好几次,蹲坐在地上的云翎注意到他格外纤长的睫毛,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,像振翅欲飞的蝴蝶。
上药的过程也格外漫长,付玉手抖得厉害,药粉撒得很不均匀,越是急于将某件事做好,结果越是不如人意,付玉的头越垂越低,恨不得要埋进土里。
“好了。”在付玉将最后一点金疮药撒完之前,云翎颇有些无奈地阻止了他,这药最大的功效是止疼,只要撒一点点就够了。
“哦……好。”付玉将塞好的瓶子递还给云翎,见他随意地丢进那个小小的香囊里,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“这是收纳袋,有一方独立的空间。”云翎随意地解释道,“能放十来个这般大小的玉药瓶。”
付玉眼睛都睁圆了,惊叹道:“好神奇,你们都好厉害。”
这话他说得再真诚不过,无论是云翎还是云沨,都好厉害。
那是你太弱了……
云翎话到了嘴边,又注意到付玉哭得红肿的眼睛,鬼使神差地将这话咽了回去,违心道:“你也……挺厉害的。”
哭得挺厉害的,咬人也挺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