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栖的生辰宴上,年迈的大长老见他周身灵力充沛到肉眼可见的地步,激动得眉飞色舞,对云亭月道:“此子可堪大用,云族后继有人。”
按说这是好事,可初为人父的云亭月却高兴不起来,小云栖像个行走的天材地宝,这不,还是个奶宝宝呢,就遭人觊觎了。
云亭月越想越气,心里不是个滋味,回去和妻子一合计,去云秋桑那求了一帖药。
自此,云栖就一日日长歪了,大长老对此痛心疾首,几次因情绪过于激动而背过气去。
五岁那年,云栖的血脉之力已经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,性子却向着傻白甜的道路越走越远,每根头发丝都透露着软萌可欺。
也是这一年,云寄风带着一双子女回到落云山,即便俩孩子都没能继承云族的血脉之力,大长老还是在征求族长的意见后,将他们的名字写进云氏族谱。
孩子入不入族谱,云亭月不在乎,他关心的是怎么把身上的“担子”甩给弟弟。
俗话说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云亭月终于等来了这一天。
然而,人算不如天算,尔虞我诈,勾心斗角的大人败给了孩子的天真无邪。
云亭月费尽心思想要留住云寄风的同时,自家的傻孩子已经躲进了他们带来的行李箱,要偷偷溜出去。
被抓包的云栖哭得一抽一抽的,说自己也想去上幼儿园,还说外面有很多小朋友愿意和他玩。
云亭月这才意识到,由于自己的私心,云栖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落云山上。
落云山上的皮孩子无法无天,层出不穷的恶作剧让云栖吃尽了苦头,偏偏这个小傻子还不肯同父母告状,被人欺负了也只是同那些花花草草倾诉。
而云寄风的两个孩子都是普通人,年纪虽小,却彬彬有礼,懂事乖巧,他们愿意带着云栖一块玩,还给他讲外面的世界,从不曾欺负他,嘲笑他,作弄他。
云亭月沉默良久,蹲下身擦干小云栖的眼泪,问他:“你想离开落云山,不要爹娘了吗?”
云栖哭着摇头,抽抽搭搭地说:“不……不是的,你……你和娘来找我,我们都可以……离开落云山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云亭月伸手环抱住云栖小小的身子,一旁的云夫人背过身去,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云栖通过禁制,离开落云山那天,云亭月和云夫人挖了几十坛桃花酿,喝到酩酊大醉,三日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