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桌子菜都吃得干干净净，揉着肚子，打着饱嗝的顾闻舟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下限，凑到云灵身边，厚颜道：“云灵姐，你缺不缺弟弟啊，高大帅气，会逗你开心的那种，你还可以叫他小舟舟。”
“你大爷的顾闻舟，恶不恶心啊，还小舟舟，一脚踹飞你哦！”汤雯雯吃饱喝足，又有力气和顾闻舟开撕了。
还是云灵拍了拍他俩的肩膀道：“别闲着了，你们三个去洗碗刷盘子，别想那白吃白喝的好事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们三个？潘越和沈自玉呢？”顾闻舟问道。
“菜是潘越择的，他已经做过事了。”云灵解释道。
“那沈自玉呢？哦～云灵你偏心眼！”顾闻舟朝她挤眉弄眼的，就朝没明着说云灵喜欢沈自玉了。
“你傻啊，这是沈自玉家，你吃他的鸡翅，喝他的饮料，还要支使他干活吗？”刘莹端起餐桌上的空盘子，指挥顾闻舟道，“把碗筷拿到厨房来。”
“遵命！”顾闻舟大喊了一声，弯下腰学刘莹，把空碗一个摞一个，端厨房去了。
云灵眼睛弯弯的，趁没人注意，凑近沈自玉，小小声道：“他说得没错，我就是偏心眼。”
被偏心眼的沈自玉眼睫微微颤动，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云灵眉梢的小痣，看到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光。
其实，也没有那么……麻烦。
厨房里的事两个女孩子在做，顾闻舟把餐桌擦了一遍，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，瞧见了酒柜格子里的石榴。
他伸手拿下石榴，在手里抛了抛，放置了半个多月的石榴，皮已经干巴巴的，颜色黯淡，教人生不出一丝品尝它的念头。
顾闻舟走到餐厅的垃圾桶边，对客厅里的沈自玉喊：“石榴都干了，我帮你扔掉了。”
听到石榴二字，沈自玉和云灵的视线齐刷刷地向他投来，沈自玉的“别丢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，顾闻舟已经松了手，石榴直直地坠落进满是厨余垃圾的桶里。
沈自玉快步走过来的时候，脸上带了一点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怒气，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捡，却被落后他一步的云灵拉住了胳膊。
“别捡，脏了。”云灵如是说。
“就一个干巴巴的石榴，没必要吧。”顾闻舟茫然道。
云灵瞥了眼垃圾桶，没搭理还在给自己找补的顾闻舟，对沈自玉道：“没关系的。”
那一瞬，顾闻舟福至心灵，意识到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汤雯雯洗完最后一个碗，擦了擦手上的水，走出来询问道：“你又干了什么好事？”
顾闻舟难得地没呛声，抓了抓头对沈自玉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手太快了。”
“别总说不好意思，要改改你的坏习惯。”云灵不轻不重地说了他一句。
“哦。”顾闻舟自知理亏，闷声回应道。
收拾好厨房，已经三点多了，本该就此告辞，云灵却接到个电话，她哥嫂一家晚上和朋友聚餐，让她自行解决晚饭。
云灵挂断电话，见沈自玉眸光复杂地看向她，不解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沈自玉摇摇头，垂眸道：“待会有阿姨来做晚饭，你们要不要留下……吃晚饭。”
“好啊，反正我回家也没事，末班公交到八点呢。”刘莹笑眯眯地点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