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声含着冷意的声音，瞬间唤回了两人的理智，也不敢再胡闹，一前一后出了书房。
书房的门一关，宋副官就摸着下巴问，“东方，你说这男人和男人之间，那种事是怎么做的？”
他停了停，继续问道：“还有，那东西要从哪里进去，总不能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吧！那不得憋死啊！”
东方清嘴角一抽，脸颊有些发红，他一个直男，哪里会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事，是怎么做的，他又没试过。
“你问我，我问谁去。”东方清翻了个白眼，不理会他，直接走了。
宋副官见他脚步越来越快，连忙追了上去，“哎，别走啊！我这不是好奇嘛？”
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直至听不见。
谁也没有注意到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，留着一条小小的缝隙，他们的对话全部一字不漏的全部落到了他们讨论的主人公耳朵里。
书房内，裴之庭脸色发黑，耳尖却红的滴血，他除了第一次在林砚殊的脖子留下了痕迹之外，以后都避免在让人看到的地方留下痕迹。
这个时代，虽然西方的文化已经传入了华国，可人们的思想还停留在固化的封建时期，对同性恋的包容度几乎没有。
更是把这种事当做一种病来对待，他和林砚殊相处的时间越久，他对林砚殊态度就发生了变化。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，他竟不舍得让对方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和恶毒谩骂，自然也就会注意着不在对方的身上能看到的地方留下痕迹。
对于他身边的人，他倒是没瞒着，却也从没没解释过。
裴之庭叹了口气，想到方才林砚殊的模样，他似乎并不介意外面的看法和异样的目光，这让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不知在书房坐了多久，裴之庭起身紧了紧身上的风衣，爱惜的将衣摆的褶皱抚平，出了书房。
楼下，宋副官正带着工匠重新装修着那两间房，里面的声音叮叮哐哐，很是嘈杂。
不过，好在他这房子一楼和二楼的隔音效果都还不错。
轻轻打开卧室的房门，林砚殊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，呼吸均匀，显然睡的正香。
暖色的阳光从窗户照射在地板上，外面的树枝被风吹的，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都在晃动。
裴之庭就这样站在门口看了许久，就在以为他要成为望夫石的时候，他动了。
轻轻关上门，隔绝了外面的声音，裴之庭脚步轻盈的走到床边，拉来板凳坐下，手指轻轻抚摸着床上熟睡着人的脸庞。
声音低喃，又似是自言自语，“砚殊。”
两个字，蓦然裴之庭的眼眸一闪，身形轻微的晃了一下，当他再次看向林砚殊时，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。
不在了心狠手辣的军阀，而像是一位悲天悯人，无欲无求，心怀苍生的善人。
只见他眼中含着浓浓的思念，手指轻颤，声音微哑，“能再次见到你，真好，不奢求来生，只希望这一次能好好陪着你。”
说完，裴之庭眼角滑下一滴泪珠，握住林砚殊的白皙的手，亲吻着他的手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