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默白将军有令,葛甲有违军令,即刻返回太和城,负责运送天雷火!”
这时一个白衣少年骑着马,手持军令冲了过来。
葛甲美人在怀,却接二连三被这些人扫兴,按照他以前的性子,提刀砍了他们的头。运送天雷火哪有攻城舒服,如今他天雷火在手,遇城炸城,所向披靡,每每入城,先是搜刮一通,日子别提有多滋润。现在却让他回太和城运送天雷火,不仅路途遥远,而且风餐露宿,辛苦得很。
可是默白将军是大帅,帅令不可违,他只能冷着脸调转马头,一挥手:“留一百人守城,其他人随我回太和城!”
天雷火在太和城......
漱玉本来想着趁乱逃离,现在却有了别的想法,还不如去太和城弄清楚什么是天雷火,她突然声音娇俏地扯住葛甲的衣襟:“将军,可否把我弟弟带出城?”
暖玉在怀,葛甲的身子已经软了一半:“怎么,你也想走?”
“我既然跟了将军,自然是将军的人,只是我们姐弟二人一同逃难出来,如今我有了将军这个依仗,也不能不管弟弟。”漱玉恭维道。
葛甲听得心中熨贴:“行吧,那我就把他带出城,出城之后他就生死由命了!”
“多谢将军,多谢将军!”
三儿本来惊慌不定,见到那将军真的把漱玉送回来了,又喜又惧:“阿姊!”
葛甲冲三儿扬了扬下巴:“收拾好东西跟在我后面,我带你出城!”
漱玉赶紧叮嘱了一句:“三儿,往后我就是葛将军的人了,要跟着将军去太和城了,出了城,你就自己往北,以后好好过日子啊。”
三儿背过身子佯装收拾东西,把两个钱袋子都装了起来,这才抹着泪跟在葛甲的马后:“阿姊,你去太和城干什么?”
漱玉瞄了葛甲一眼,这才跟三儿说:“将军要去太和城运天雷火,我自然是要跟着将军一起的。”
葛甲本来要制止她说出口的,没想到她竟然脱口而出。
漱玉见他面色不悦,心思一转:“啊?将军,奴是不是泄漏了军机,奴该死,奴该死!”
见她泫然欲泣的一张脸,葛甲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,叹了一口气:“罢了,罢了,也算不得什么军机,走吧,赶紧出城!”
出城之后,葛甲带着漱玉往南,三儿自行往北去,只是这一次,他有银钱傍身,能买马,就能走得更快一些。
葛甲带着一千来人急行军往南,路上欲火未泻,总是有些不甘心。
半夜便下令原地修整,下了马,葛甲抱着漱玉就开始上下其手。
漱玉却满脸通红:“将军,这里,这里人太多了!”
葛甲见手下的兵都红着一双眼,再见怀里的女人烟波流荡,身子柔软馨香,竟然恨不得把美人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瞧。
干脆,他就抱着她往密林深处去了,下令不让其他人靠近,这娇滴滴的女子,有何惧怕的。
密林里黑黢黢的,葛甲把漱玉放在草地上,急不可耐地压了上去。
他身上的腥臭扑面而来,漱玉欺身而上,用双臂挽住他的脖子,柔柔弱弱地喊了一声:“将军!”
葛甲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软了。
脖颈处一疼,他的确软了,身子软趴趴地压了下来,漱玉一把推开他,冷漠地看了他一眼,把他身上的钱财搜刮一通,这才往密林深处走去。
......
京都已经下了第一场雪了,京都开始宵禁,夜晚的京都寂静无声,只有来往不断的马蹄声。
兴庆宫中,萧霆已经连续多日不曾入睡了,困了就在桌案前打个盹,他面前的桌案上全部是请援的折子,更多的城池根本就送不出折子。
兵部尚书宋骓上前:“陛下,净土宗的人集结了佛教那群人,四处用天雷火狂轰乱炸,百姓们死伤惨重!”
这些日子,军机大臣们都是夜宿在宫中的。
“是啊,陛下,那些人已经已经进入了山南西道,我们的将士根本拦不住!”工部尚书季博书声泪俱下:“我们的火石太少了,两军交战,他们的天雷火不仅威力大,而且源源不断。”
“每夺下一城,那些人只派少量的兵守城,前锋就开始轰炸另一个城,完全没有任何章法。”
“是啊,陛下,现在整个南边都被他们搅得不宁,他们已经从三面开始围攻京畿道了。”
京都危矣,大齐危矣!
短短两个月而已,萧霆已经满头白发,天雷火的威力从这些雪花般的折子里已经可以窥见一斑,更不要说他已经亲眼见识了户部做出的天雷火。
天雷火的威力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,就算派再多的兵去迎战,也只是死路一条。
平生第一次,萧霆感觉到力不从心。
“许文殊那边有消息传来吗?”萧霆一月前就派了礼部侍郎许文殊前往南诏求和,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。
“恐怕是凶多吉少!”
“如果南诏那些人不接受求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