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漱玉怎么可能让谢韫呆在这里,生死由命?
“不必了,我的妹妹就不劳郡主照料了。”漱玉拉着谢韫的手腕就要往外走。
这时凭空落下几个白衣劲装女子,漱玉双眉一横:“你们竟然是净土宗的人。”
“你以为你出得了这个门吗?”唐棠从首座上起身:“我本来好好和你谈,哪里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既然如此,那就送去桃林种花吧,动手!”
唐棠一声令下,那几个净土宗的女子抽出利剑朝漱玉袭来,她快速后退,一把推开谢韫,手中的银针已经朝她们射去,只噗噗几声,那几人就倒地不起。
这一幕太快了,水房里的贵女门大叫着,漱玉已经喊了一声:“阿韫,关门!”
谢韫连滚带爬地把关门关上,这下,就是唐棠也变色了:“这里是镇国将军府,你以为伤了我还能逃得脱。”
漱玉手持银针,一把把许眉婷拉起来:“你说,赵卉是不是你藏起来的?”
银针在许眉婷的脸蛋上游走,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却强装镇定:“郡主说的没错,伤了我们任何人,你都逃不脱,不要忘了,谢韫还是逃犯。”
银针从学眉婷的眉骨直接划到了嘴角,鲜血立刻飙了出来,漱玉声音冷漠:“我问你,赵卉是不是你藏起来了。”
疼痛袭来,许眉婷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,她突然捂着脸大喊:“脸,我的脸,我的脸!”
血从她的指缝里流了出来。
漱玉松开她,她瘫软在地。
“郡主,那你说,赵卉是不是你们藏起来的,广仁寺的桃林有什么秘密。”漱玉穿一身白色的亵衣裳,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。
唐棠已经吓得脸色发白,步步后退:“你不要过来,不要来,不要来!”
“不关郡主的事,都是许眉婷,赵卉发现她戴的镯子是卫蔚的,许眉婷杀人灭口。”这时一个贵女挺身而出。
“哦?”漱玉又看向她:“那广仁寺的桃林有什么秘密。”
那位贵女身子一抖,目光情不自禁地朝唐棠看去。
漱玉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,用那根带血的针抵着她的脸:“说!”
那贵女已经吓得失禁,耳边是许眉婷的嚎叫,她胆怯地闭上眼:“广仁寺的桃树下面埋着尸体,用尸体种出的桃花酿酒,能让女子美艳动人。”
那么赵卉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。
谢韫冲许眉婷破口大骂:“卫蔚的镯子在你那里,是不是卫蔚也是你杀的?你是魔鬼吗?”
许眉婷只是一个官家之女,还未出阁,她能在广仁寺杀人埋尸?
漱玉又重新看向唐棠:“你准备让我帮你做什么事?”
唐棠虽然胆怯,还是扬着下巴说:“不做什么。”
漱玉却扫了一旁的桃花酿,说:“这桃花酿长饮,的确能让女子皮肤白皙,身姿窈窕。但是一旦离了这桃花酿,你们的血管就会暴起,浑身肿胀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不论这桃花酿是谁给你们的,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让你们死。”
“不,不是!”唐棠身子一晃,撞翻了面前的桌案,杯盘散落一地。
漱玉冷笑一声,看着地上几个净土宗的女子:“这些女子是怎么在你身侧的,陛下要灭净土宗你难道不知道?如果不是净土宗的人迷惑周大人,暴露了军粮的路线,镇国将军又如何会战死?郡主,你这是认贼作父,简直枉为人子!”
“不,不是的。他们只是生意人,就做桃花酿的生意。”唐棠突然大喊大叫。
漱玉突然上前一把扯过唐棠:“既然郡主说他们是生意人,那就亲自带我去广仁寺瞧一瞧!”
这张脸唐棠可是费尽了心机,被漱玉挟持着她一动不敢动:“好,我带你去看,你不要乱来。”
“好,让人备车!”
中午的京都,热得猫狗都不出门,可是却传出一件大事。
女神医竟然挟持了寿安郡主,那可是寿安郡主啊,镇国将军的女儿,未来的太子妃,一时之间差役卫军出动,百姓们纷纷跑到街上看热闹。
只见一辆马车出现在长街上,两侧的窗牖大开,露出寿安郡主那张惊慌失措的脸。
“让开,让马车出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