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韫和长青忙不迭地点头。
漱玉却说:“不是,只是听外面热闹,想瞧一瞧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那老鸨把三个小倌领进雅间:“人已经带来了,你们现在要走也是可以的,只要付了银子。”
“啊,我们可没有喝茶,桌上的东西都没有动。曲,曲也没有听,怎么就要负银子了。”明明是义正严辞的事情,看着三位一直含笑的小倌,谢韫不知道为何就有些气短。
那老鸨还要说话,漱玉微微抬手:“没事,我们听曲吧。”
老鸨识趣地退了出去,三位在纱幔后面落座,古琴与箫声搭配,倒是难得的雅致。
反正是要花银子的,还不如好好享受。
一曲已毕,三位小倌出来陪他们饮酒,谢韫这时也放松了不少,盯着其中一个看:“你怎么没有哪玉器?”
那小倌生得眉目如画,伸出一双如青葱白的手,害羞带怯地说:“我全身上下最厉害的就是这双手,公子可要试一试?”
谢韫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就是长青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,这小倌简直是个妖精。
......
皇帝的寝宫,萧霆处理完公务沐浴更衣之后就准备入睡,这时暗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。
萧霆眉头一皱,这个暗卫是他放在漱玉身边的,心中一阵乱跳:“出了什么事?”
那暗卫单膝跪地,似乎难以启齿:“倒不是出了什么事,只是......”
“说。”萧霆眉毛一竖。
暗卫低头:“国医带着谢家小姐和长青去了香象馆。”
“香象馆?什么地方?”萧霆一头雾水:“吃饭还是喝茶?”
暗卫吞了吞口水,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有些发颤:“香象馆里都是小倌!”
萧霆的怒火腾地就席卷而来,他站起身,声音如冰又似火:“言福,更衣,出宫!”
寝宫侍候的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都知道陛下生气了,天子之怒,沾之即死。
言福根本不敢耽搁,赶紧替他更衣,然后亲眼看着他带着龙武军直奔宫门。
御林军多是官家子弟,龙武军却个个是军中高手,只负责皇帝一人的安危。
一双洁白如葱的手轻轻按着漱玉的头皮,却又有些不心甘地用拇指恍若无意地抚上她的耳垂,然后又得寸进尺地往下。
漱玉轻斥一声:“放肆!”
那小倌一脸委屈地哼了一身,身子往漱玉身边靠了靠:“公子与我隔着么远,我手酸。”
漱玉睁开眼,把脑袋从他的手中移开,扫了一眼跟着另外两个小倌学习乐器的谢韫和长青,刚才两人还一脸抗拒,此时已经和小倌们相处甚欢。这些小倌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,最是会讨人欢心,任谁陷入他们的温柔乡之后都只愿沉溺不愿醒。
漱玉拍了拍手:“好了,走吧!”
谢韫竟然还有些依依不舍:“啊,现在就走吗?”
长青也是一脸失落:“这首《禅心》我还没弹会呢。”
漱玉却觉得够了,这些小倌们实在太会了,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兽性大发了,果然人能保持理智是因为诱惑不够啊,她刚刚竟然在思索长青的话,只要有钱,常常光顾这间香象馆也不是不可以,也不一定要成亲的嘛,小倌俊美温柔,也很惹人爱的。
漱玉拿出两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,这才惊醒了谢韫和长青,两人一脸肉疼:“走走走,太贵了,太贵了!”
三人还未出门,下面突然一阵巨响,接着就是兵器碰撞盔甲的声音,然后就看着一对士兵冲了上来!
谢韫只能在心里哀嚎,她死定了!
本来昏暗的香象馆变得明亮起来,所有的灯柱都点上了,她看见萧霆一身黑色绣金劲装朝他走来,他身后是孔武有力全身盔甲的龙武军,气势汹汹,来者不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