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柏霖点了点头:“他每日在天牢里吃好喝好,闲了读书写字,听说人都胖了一圈。”
“那就好!”
漱玉又看向谢衡:“禁中一切都好吧。”
谢衡想说好,看了她一眼又有些犹豫:“鹤拓王的伤明明是你开刀治好的,为什么当天你就出宫了?”
“我不是留了方子吗?后续的治疗按照方子来就成了,我在不在禁中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郑医正和祖父总觉得是他们抢了你的功劳,心中不安得很。”
周伯霖却心有余悸:“幸好秦艽早出宫了,否则我爹爹的魇症估计还是不会好转,那些恶面观音也会继续作恶,不知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来。”
谢韫点头:“郑医正和祖父也说了这事,幸好是你发现的,难怪他们明明治好了周大人的魇症,他又反复发作,没想到是鬼面观音惹的祸。”
这时谢氏和大丫拎着食盒走了进来,她们去食铺买了吃的回来。
把两张桌案拼成一张方桌,大家把饭食拿了出来,一边吃一边说话。
谢氏却吃得心不在焉的。
漱玉变问道:“娘,你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?”
“也没什么,只是想起恶面观音的事情,对苗娘子就深感惭愧。这些日子我也问了好些人,都不知道他们夫妻两搬到哪里去了。”
苗娘子的事情,漱玉已经托周柏霖和谢衡打听了,但的确没有苗娘子的踪迹,她也不想谢氏总是这么忧愁,变同谢韫说:“你与杨家三少奶奶可有交情?”
“算不上有交情,京都的宴席上总能见到,需要我做什么事吗?”
“那麻烦你给杨家三少奶奶下个帖子,我们抽空去拜访一下,也能问问苗娘子的下落。”
“行,早就听说三少奶奶有孕了,算算日子差不多临盆了,去看看也是应该的。”京都贵女都在一个圈子里,就算没有深交,但是表面功夫也是要做的。
漱玉这才安慰谢氏:“放心,三少奶奶肯定知道苗娘子在哪里。”
谢氏却还是担心:“我们与杨家......”
“没关系的,卢娘子人很好相处的。”谢韫挺喜欢卢娘子的,觉得她不仅人长得漂亮,性格也很好:“阿姊肯定也会喜欢她的。”
这件事情差不多定了,大家又说起北方的事情,因为这件祸事是自家父亲惹出来的,周柏霖愧疚不已:“我自己采买了一些粮草送去了户部,只希望能减轻父亲造的孽。”
周柏霖整个就像霜打的茄子。
“师兄!”漱玉看向长青:“最近医馆赚了很多,我们也捐些药材吧。”
“应该的。我到时候先规整一下我们医馆里的药材,不够的再出去才买。”
一时之间,大家说得热火朝天。
而此时的兴庆宫却冰窟一般。
萧霆忍着怒气:“是我亲眼看到猫舔了她的血就即刻毙命,她自己说身上余毒未清,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让她留在你的身边。郑医正和谢院判难道还不负责?再说,是她拒绝了亲事,说自己子嗣艰难,身上带毒,难不成这也怨我吗?”
蒙夜酆靠在大迎枕上,一脸讥讽:“哪个好人家的女郎愿意去做妾,她答应你们才是脑子有问题。”
萧霆没有想到二十出头的少年郎是如此不撞南墙不回头:“行,等你稍好些,我宣她入宫亲自同你说。”
这些日子郑医正和谢院判几乎是不离左右地照顾蒙夜酆,每日除了施针、喝药、就是要泡药浴,漱玉留了方子,他们按照方子来,他的双腿已经改善了不少,就连之前留下的那些疤痕也在慢慢痊愈。
“不用,到时候我亲自出宫与她说,你们就不要指手画脚了。这次幸好是她发现了鬼面观音,否则你这朝堂就变成筛子了,怎么,陛下没有什么奖赏吗?”
“哼,替她讨赏倒是用心的很,行了,你别操心了,这些内阁会安排的。”
蒙夜酆干净利落地躺下:“那你走吧,我要睡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