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徐浥青骑着一匹黑色大马疾驰而来。
看到来人,御林军缓缓地归剑入鞘:“世子爷这是拿到圣上的手谕了?”
“是的。”徐浥青拿出明黄的手谕递了上去:“陛下李去秽葬入祖坟,下葬之时交予我处理。”
御林军看了看手谕,身子往旁边让了让:“行吧。”
徐浥青郑重地冲漱玉一揖:“多谢女公子仗义执言,今日之事,青尘铭记在心。”
见到国公府的人,漱玉也能不负李洛娘的嘱托了:“世子爷,借一步说话。”
两个人往巷子走了一段距离,漱玉这才把李洛娘的话转达给他:“我刚去了国公府,没人开门。”
徐浥青叹了一口气,李家真是无妄之灾,不仅要承受丧子之痛,还要悲伤感刺杀的罪名。事情一出,他就去找父亲,竟然没有找到,等得到消息时,父亲竟然和鹤拓王打了起来,听说把素斋坊都掀了,现在人已经被送入了禁中。
满京都都知道陛下看重鹤拓王,父亲这不是没事找事吗?
禁中来的内侍直接到国公府下旨,禁了国公府所有人的足。
徐浥青这下知道李府恐怕无力回天了,只能求见陛下,不管李家的案子怎么判,李去秽也该先下葬。
陛下应允了,给了他手谕。
从来落井下石的多,锦上添花的少,仅仅三两日,徐浥青已经见识到了人情冷暖,却没有想到一个七品修撰的女儿竟然有如此胆识,敢过问李府的事情。
“国公府被陛下禁足了。”
徐浥青只说了一句,漱玉就知道萧霆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惩治李府了,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这样,说一不二。
话带到了,李去秽的棺椁有人处理了,她也要赶着回医馆看看师父了:“话已带到,世子爷,告辞!”
“多谢女公子!”
等回过医馆,正午都已经过了,医馆的门开着,却挂着歇业的牌子。
“长青!”进了大堂也没有见到人,漱玉喊了一声。
“在后院!”
长青正在后院吃饭,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吃食,看到她扬了扬手中的筷子:“快来,鹤拓王让人送过来的午食,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。”
忙活了一上午,她也饿了,坐下之后拿起筷子就吃:“师父呢?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吃。”
“师父去广仁寺看师娘了,昨天半夜出的城。”
“师父好些了吗?”
“好了吧应该。”
“什么叫应该?”
“我看师父与平常无异啊,还让我替他去车马行赁的车呢。”
“鹤拓王今天没来吗?”漱玉觉得还是要和他说清楚,她并不是要救他,也不想嫁给他,那日的确是一个误会。
“你没听说吗?”
“听说什么?”
“昨天鹤拓王和安国公在素斋坊打起来了,我今日还去瞧了热闹,素斋坊的楼都被砸得乱七八糟,门口都贴了封条。”长青吃了一口菜:“要我说这素斋坊怪得很,去那么奇怪的香,还一金难求,见鬼去吧。”
“那鹤拓王呢?”
“听说他和安国公都被抓进禁中了。”
“那他还记得让人送吃食过来?”
“酒楼的说鹤拓王定了一个月的吃食,让他们每天换着送。”
鹤拓王果然财大气粗。
医馆歇业,两人吃了饭整理了下药材,师父还没有回来,漱玉不能把谢氏一个人留在家,趁着天黑就要赶回了桂花巷。
“反正医馆也没事,这几日你就留在家里吧,等师父回来了我再给你送信。”
“这样也好,我爹爹不在家,我把娘留在桂花巷也不放心,薛家被抓走后,那院子住着就有些瘆得慌,我准备抽空搬到府学巷去。”
“行啊,到时候要帮忙跟我说啊。”
“肯定不会放过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