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她流泪,金琰有些惊慌失措,上前两步道:“兰亦,我不想骗你,可若不骗你,便会害了你,姑爹不能放着你不管,不能放着你在大周后宫挣扎。 ”
瞿兰亦直摇头,“不,姑爹,只要有瞿家在,我就会活得很好,您却为何要偏偏这样?”
她心底泛起了股说不出的心酸与失望。
“兰亦,你怎么不明白呢,你并不是真正的瞿家孩子啊,你,你,你是……”金琰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“我知道,我姓金,是么?”瞿兰亦定定地望着他。
他眼底闪过丝喜悦,又瞬间暗了下去,道:“你既是知道,便应当明白,在东宫生活,会多么的艰险,何不趁着这个机会,脱离了那里?宝珠,咱们别管瞿家,别管夏侯旭了,好不好?”
瞿兰亦垂下头去,纤弱洁白的粉颈在灯光下发着莹莹的光芒,良久她才抬起头来,“不成,姑爹。”
金琰沉默了下来,看着她,似是不知道怎么相劝才好。
正在这时,瞿兰亦又听到了裴济的声音,她揭开了棺材盖子,复又藏了进去,压低声音对金琰道:“姑爹,你说不说出来,由得你了。”
说完,她把那盖子合上。
她不知道金琰会不会告发自己,她只得赌。
裴济走了进来,边走边大笑,“金先生,你瞧,那夏侯旭还真是有趣,只带了几十个人便过来了,很快就搜到了这庄子了,正好,咱们一劳永逸地解决他!”
金琰也喜道:“恭喜裴公子。 ”
“只是瞿四郎却不好办,金先生,只有麻烦你去把他引开,总得留了他一条命才好!”裴济道。
金琰感激地道:“裴先生,多谢你替兰亦想着。”
“她的亲人,我会毫发不伤的。”裴济看了金琰一眼,忽然问道,“金先生,您怎么了?怎么心神不定的?”
说着,他往瞿兰亦所在之处走近了两步。
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近,瞿兰亦在棺材底下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金琰上前道:“裴公子,兰亦如果知道了这件事,恐怕不会原谅我的,裴先生,您可千万别让人漏了什么口风去。”
裴济笑了两声,从那棺材边走开了,道:“原来金先生是在担心这个?你放心,这事绝不会泄露出去的。”
金琰垂下头去,“这么骗着兰亦,总是于心不忍。”
“金先生不是想得明白了么,她日后在大燕可比在大周好过得多,夏侯旭能给她的,我也能给她,而且只会多不会少。”裴济语气温和地劝解。
“这样就好,这样就好。”金琰道。
裴济放下心来,再劝了金琰几句,紧跟着,又有人来向裴济禀报,裴济便又出去了。
等他走后,金琰左右看了看,敲了敲那棺材,道:“兰亦,你快出来,没人了。”
瞿兰亦从棺材里钻了出来,站在了地上,目注金琰,轻声道:“姑爹,谢谢你。”
“你快点回去吧,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摸到这里的,裴济虽然对你还好,但这地底下十分的凶险,如果让人知道你不在房间了,那就麻烦了。”金琰拉起她的手,就把她往门后送。
瞿兰亦有许多的事想问他,停了脚步不肯走,金琰急得直跳,道:“兰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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