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琤华全没有想到瞿兰亦一个大家闺秀加太子妃,说呸就呸,中间都不停顿的,只感觉脸上中了好大一口浓痰,举起袖子一擦,恶心得差点儿昏了过去,气得手指直哆嗦,“你,你,你……”
瞿兰亦又开始玩手里的荷包了,还朝她翻了个白眼儿,“我我我,我怎么了?我是你的贵客,贵客吐口唾沫在你脸上,你不服气?”
她越是嚣张,徐琤华越是害怕。
从她的身上,徐琤华仿佛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影子,也是那么狠!
当年她把他留下当了药人,那晚逃出宫时,她去看他,他坐在药桶里向她招手,温柔地笑,“娘,你要走了,来,让我再看看你,我以后不能看到你了。”
他已经被抽了血,身子虚弱得不成样子。
她虽然心底没有什么母子之情,但这个时候,心底到底有些发虚,于是上前去。
他一手掏进了她的肚子,把她的肠子差点拉了出来,手上沾满了血在嘴里舔,边舔边笑,“娘,你可得好好儿活着,要不然,你的肉臭了可就不好吃了!”
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眼神,他的笑。
她不敢让他知道,曹夫人就是他的娘,只盼着立了功劳之后,他原谅了她,才慢慢儿告诉他!
这时侯的瞿兰亦,就得她那儿子一样的疯,疯得让人害怕。
她举起袖子擦干了脸上的唾沫,温和地笑,“瞿姑娘还这么年轻,有大好的前程,咱们何必闹得如此的地步?”
瞿兰亦从她眼底看出丝害怕来,越发知道,自己这么做,算是做对了
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女人害怕她,仿佛在害怕着她身上的某个影子。
瞿兰亦审视着她,脑子里灵光一闪,对,她在害怕裴济!
只要她学着裴济的模样,这女人就会害怕得要死!
裴济的样子,她可是看了许久的,特别是要杀人时的眼神儿。
瞿兰亦眼睛慢慢儿眯了起来,嘿嘿笑了两声,“说吧,我猜得对不对?”
徐琤华双手发白,后退了一步,简直都不敢抬眼望她了,低声道:“对,您猜得都对。”
曹轻云要死不活地挂在墙上,听了两人的话,还有力气叫嚣出声,“没错,瞿氏,你清高什么?裴先生看中了你,是你的福气!”
瞿兰亦手拿了桌上的杯,伸手一砸,就砸到了她的脸上,阴森森地笑,“多嘴!”
这是裴济招牌的说话方式。
徐琤华脚一抖,差点软倒在地上了,又往后退了两步。
看她那样子,简直想拔腿就逃了。
瞿兰亦一拍桌子,视线转向了她,阴森森变成了阴冷,道:“想逃?”
徐琤华忙站定了脚,连连摇头,“不,不,贵客说哪里话,我这是想给贵客添些热水来呢!”
裴济这么让人害怕?
瞿兰亦决定利用这机会多从她嘴里哄些东西出来,“这园子里除了子午花,还种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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