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忆之见她都这个时候了,还在满嘴的胡说八道,气极,“殿下,不是的,她故意的,殿下,您不在臣妾身边,臣妾日子难过啊!”
夏侯旭抚着王忆之的肩头没有说话。
瞿兰亦笑了起来,“对啊,妹妹日子是难过,难过得把自己兄长与一大帮子男人都叫到了瞿府,进了后门了,妹妹这是要干什么?是想把王府的亲戚都迁进瞿府来?”
王忆之一怔,想起昨儿个瞿兰亦使人骂的那些话,想哭,却没能哭出声来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夏侯旭紧皱着眉头,“本宫才出去一日,为何你们便闹成了这模样了?”
王忆之到底忍不住,还是哭了出来,“臣妾的兄长昨儿个来探望臣妾,便被太子妃姐姐便人捉弄,居然让他那般有失体统的回去了,殿下,太子殿下,您可得替臣妾作主!”
瞿兰亦拔尖了声音道:“王良娣,你别在这儿姐姐妹妹的,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!那是你的兄长么?你有十几位兄长?王尚书到底有多少私生子在江湖上?”
“他们的衣服是瞿府的人撕的么?是外边老百姓看不过眼太子殿下将要戴十几顶绿帽子,所以才撕的!”
屋内众人全都垂下了头去,想笑又不敢笑。
连屋外站着的任灼都捏起了拳头,躲到一边咳了。
王忆之一副娇柔做派,哪说得过瞿兰亦,只知道贴着夏侯旭垂泪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,姐姐误会了,他们不是的,不是你们瞿府十两银子撕一片,外边的百姓怎么会那样?……”
可那么多人偷偷溜进了瞿府,还进了她的院子,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她说来说去,只说出这两句来。
瞿兰亦便冷笑道:“我们瞿府有银子让人捉贼捉奸,怎么着?有本事你们王府也拿出银子来,让人撕我们瞿府人的衣服啊!”
王忆之被她霸道的话语气得说不出话来,只知道偎倚着夏侯旭,“殿下,您可要替臣妾作主啊!”
瞿兰亦骂了一通,没听见夏侯旭出声,倒有些奇怪,朝他望了去,见他微皱着眉头,脸上不正常的苍白,倒有些奇怪。
王忆之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,弱柳扶风一般,更让他似乎有些站不稳了?
她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了,夏侯旭出了什么事,关她何事?
他没有将她放在心底,她又何必管他这么多?
瞿兰亦眼不见为净,道:“太子殿下,臣妾没找到那凤钗,想必落到了别处了,臣妾再去别处找找,王良娣损失了的这些东西,臣妾会派人送了新的过来。”
说完,领了人便想离开了。
夏侯旭道:“站住,瞿兰亦,本宫才离开一日,你便弄出这么多事来,真是没有规矩!”
王忆之哭得更加的上气不接下气了。
瞿兰亦早就想着破罐子破摔了,她的名声早已经没有了,这么一闹,瞿家也成了笑柄,但那又怎么样,成了笑柄,笑一阵子的功夫也就完了,总比像前世一样满门被灭的好。
她也想得开了,瞿家越是风光,当今皇帝越发猜忌,这时不时的闹出些事来,倒会让皇帝不会将目光老放在瞿家了。
她垂眉低首,道:“太子殿下,您说得没错,这些事都是臣妾闹出来的,臣妾为了把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赶了出去,为了维护太子殿下的声誉,才用了这样的办法,太子殿下要治臣妾的罪,臣妾无话可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