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兰亦心知定是那真假皇帝之事泄露了出去,大燕皇室知道了,怎么会不趁机派人潜了进来,瓜分势力?
正想着,裴济一张俊脸凑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,“兰亦,你不高兴了?”
瞿兰亦吓了一跳,伸手就把他的脸推远,道:“我高兴什么?你早就知道冰魄血参之事,却瞒着不说!”
裴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,“我有未婚妻之事,你不高兴么?”
瞿兰亦觉得他这话问得有点儿莫名其妙。
又知道裴济性格古怪,心想他是让自己答高兴还是不高兴呢?
现如今她有求于他,绝不能惹毛了他。
他这家子人都古怪,高兴的事得反着来说。
她看了看他,见他双眼灼灼有光地望着自己,咽了口唾沫道:“是有点儿不高兴。”
裴济忽然间便腾空而起,再半空之中翻了个跟斗,一下子撞到了屋梁之上,砰地一声,吓了瞿兰亦一大跳。
外间容青便问道:“姑娘,怎么了?”
瞿兰亦忙道:“没事,没事,叠了本书在地上,你不用进来。”
容青便不出声了。
瞿兰亦暗自咒骂了一声神经病,。
裴济捂着额头坐回到了椅子上,脸上全是笑意,道:“那未婚妻,我原就不想娶的,但我那娘,非得给我定了下来。”
瞿兰亦眨着眼睛想,她一点儿也不想听他的私事好不好?
脸上却很感兴趣的样子附和,“是啊,咱们这种人,婚姻之事怎么能自己作主?”
无论他说什么,都得顺着他的毛来摸,才有可能把那冰魄血参之事问了出来。
裴济更高兴了,搓着手看她,“兰亦,你也是这么想的?”
瞿兰亦点了点头,一副知心的样子,“是啊,比如我的婚事,我哪能作得了半点儿主?”
裴济眼睛冒出了柔光,“兰亦,总有一日,你会摆脱这些事的。”
瞿兰亦便叹了口气道:“你那未婚妻手上的冰魄血参被夏侯旭拿了去了,他要拿去给王忆之,我娘的病便没了着落,我现在愁这些都愁死了,哪还有心思想其它?”
裴济脸上全是温柔笑意,“兰亦,你是知道的,我总是会帮你的。”
瞿兰亦觉得他今日的笑容与往日不同,添了些让人心惊的东西在里边,可她满心想着怎么从夏侯旭那儿把血参拿到手,想了一下,也就不再注意了。
“你知道那株血参被夏侯旭藏到哪儿了?”瞿兰亦道。
裴济道:“你想拿回那株血参来,倒是容易得很,只看你狠不狠得下心去。”
瞿兰亦咬着牙道:“只要能救我娘,我当然能!”
裴济笑了笑,“那就好。”
瞿兰亦见他卖着关子不说,急得不得了,催问他,“你倒是说说,要怎么样才能从夏侯旭手里拿回那株血参?”
裴济道:“其实这事,说难也不难,只要将夏侯旭绊住,让他脱不了身,我便有办法找出那株东西来。”
瞿兰亦皱眉道:“他这个人精明得很,哪有那么容易拿事绊住他?”
裴济道:“你绊不住他,但皇上可以啊!”
瞿兰亦更泄气,“皇上?皇上对他信任得很,更是任他随心所欲。”
当今皇上,可不是姑爹了。
裴济慢吞吞地道:“兰亦,你知道皇帝还有一个儿子吧?是懿贵妃之子,却不能接进宫里去的,瞧,你上次还见过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