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兰亦吃了一惊,道:“这是什么?你想干什么?”
惠儿道:“我原想着只对付你那娘的,让花娘接收了瞿府,控制了瞿长卿,便算完成了公主的嘱托了,可谁会想到,他居然这么做!全不把我放在眼里!”
她说着说着,便生起气来,面容扭曲。
瞿兰亦见她控制不住脾气,知道她怕是与裴济关系匪浅,却误会了自己去,想着倒可以从这方面下手,激她一激,让她自己说出些东西来,说不定能查清娘的病是怎么回事。
便摇着身子笑了起来,“惠儿,你喜欢裴济?哈哈哈……”
她大笑三声。
惠儿阴冷着脸望她,“你笑什么,我不能喜欢他么?”
瞿兰亦道:“惠儿,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模样,长得黑不溜秋的,一张脸扁得像锅底,头发干枯,身材削瘦,本妃身边随便一个侍婢都比你好看千万倍,你凭什么喜欢他?他是大燕五王爷,你这样的,给他做药人,他怕也不会瞧上一眼!”
旁边的健妇想不到她都落入这样境地了,还这么彪悍,个个儿皆怔住了。
惠儿却笑了,“你说我长得丑?”
瞿兰亦道:“那是当然,你难道自己没照过镜子么,一张黑皮盖在脸上,让人见了都反胃!”
惠儿与花娘对望了一眼,脸上笑容不变,“她居然说我长得丑?”
花娘也笑了,却劝道:“主子,和她多说什么?赶紧了事,咱们也该撤了。”
惠儿却道:“原打算依着三公主的计划,让你掌控瞿府的,却想不到为了这贱人,只能弃了这计划了,我倒想让她死个明白了。 ”
说着,她往脸上揉了去,手指放到耳后,背过身去,撕下一层东西来,才转过身来。
只见面前一位清丽佳人,杏眼桃腮,除了皮肤黑了少许之外,俏丽无比,哪还是惠儿那干瘪寻常的样子。
瞿兰亦也怔了,呆呆地瞧她,道:“原来妹妹长得这么美的?”
惠儿得了她的夸奖,脸上露出丝微笑了,转过头去,又把那层皮戴上了。
她一挥手,让那健妇拿了那琉璃碗过来,小心地端起那碗,把那碗举到了瞿兰亦的跟前。
离得近了,瞿兰亦看得清楚了,那碗里哪里是什么银线,却是一根一根银色的虫子,互相纠缠扭动,扭来扭去,说不出的恶心。
她把脸偏到一边去。
惠儿看清了她脸上的害怕,得意之极,道:“你娘中的是金沙轾,那种东西,只会吸取人全身的骨血,让人慢慢消瘦而亡,这银沙轾么,却是更好的东西。”
她把那碗凑到她脸上更近了一些。
瞿兰亦闻到了一股香味,带着些腐败的味道。
她道:“这银沙轾么,只要吸入了你的皮肉,却不会吸取你的骨血,只会让你浑身痒得不得了,每晚都要有男人的抚慰才行,瞿兰亦,如此一来,每个男人都会为你神魂颠倒了,我倒想看看,夏侯旭还会不会要你!”
瞿兰亦只觉一股凉气直窜入心底,这东西真是恶毒之极,如果真是这样,她还不如死了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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