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与妗妃,宋贤妃三位坐在里边谈笑,见她进来,站起身笑道:“太子妃来了,来来来,这是我新作的佛手糕,太子妃这几日抄经,想必会手都抄得痛了,多吃点佛手糕补补,正当时。 ”
宋贤妃站了起来,阴阳怪气地道:“德妃姐姐,你这佛手糕算得了什么?这新婚之期,太子定会心痛太子妃,还不知道送什么补品过来呢。”
妗妃掩嘴一笑,“太子?太子陪着王良娣呢,哪有空闲?”
德妃脸上带了丝同情,“太子妃,你可怎么办才好?新婚第一日,便被贵妃姐姐罚着抄写佛经,回门都不成,太子不会替你作主,皇上也不会理你,你的依靠,还会有谁?”
瞿兰亦抬起头来,定定地望着她,“母妃,看来在这宫中,我只能依靠您了?”
德妃端详着手指,“你可别这么说,太子妃本事大着呢。”
瞿兰亦明白了,垂了头去,“您到底想要怎么样?”
德妃道:“也没想怎样,只是想告诉太子妃一声,瞿家四爷听闻病得不轻呢,请了许多大夫去府上瞧病,都没瞧出个端倪来,太子妃又要抄写佛经,回不到瞿府,如果连瞿四爷最后一面都见不到,岂不遗憾?”
瞿兰亦全身都在哆嗦,“你……!”
德妃走近了她,冷冷地道:“没错,就是我!太子妃可得想清楚些本妃前几日的提议!太子妃忘了此事了么?”
瞿兰亦后退一步,脸上血色渐渐消失了。
妗妃儿上前一步,脸有同情之色,“太子妃,你既嫁进宫来,便要明白是非才行,宫里边可不比瞿家,你也不是做姑娘的时侯,什么人都护着你,这后宫之中,怕是只有我们三位站在你这边了。 ”
宋贤妃笑了,“没错,太子妃可得想清楚才好,明白自个儿的处境,后宫不是瞿府,你既是入了宫,没人护着,可怎么成?”
瞿兰亦脸色渐渐铁青,看着面前的三位女子,垂头拂礼,“三位娘娘说得是,儿臣便真要好好想想了,儿臣便不打扰三位娘娘吃点心了。”
说完,转过身,往殿门离去。
宋贤妃脸色一变,“你!”
德妃向她缓缓摇了摇头。
等她走后,宋贤妃道:“这瞿氏,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子妃了,历朝历代以来,有哪位太子会在新婚当日去了侧妃的屋子里的?太子连明面上的礼仪都不守了,她倒还这般模样,不知分寸。”
德妃拿起茶喝了一口,温厚地笑,“这人么,总得得几次教训才成。”
宋贤妃也笑了,“姐姐,妹妹便按您的吩咐,去准备了。”
德妃点了点头,“你去吧。”
宋贤妃退了出去。
德妃微微地笑,拿起茶杯慢慢喝。
妗妃儿垂头道:“德妃姐姐,您可真是思虑周全,太子妃定不能逃过您的手掌心去,日后的后宫,就是您的天下了。”
德妃放下了手里的杯子,“这可得多亏了你了,把季如常的下落告诉了我,你们夏药门的人可真是特别,有出卖别人的传统。”
妗妃儿脸色平静,“德妃姐姐,夏药门与后宫差不了多少的。”
德妃道:“等宋妃动作了,咱们再开始行动,咱们这位前皇贵妃可真是能屈能伸,马上能找准自己的位置,哪里像这瞿氏,蠢头蠢脑的,什么时侯都这么不合时宜。”
妗妃儿点头道:“宋贤妃被皇上贬了,自是急了,想是这些日子也看清了宫里的形势,姐姐只需略微提点,她便靠了过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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