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旭道:“想不到她倒是知道多年前本宫所患之症!”
“这德妃原就是瞿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婢,自是精通她那些手段,她被赶出宫后,想必在皇上身边立了不少大功去。 ”任灼笑了,“可是她却没想到,主子的旧病,却是老皇历了。”
夏侯旭冷冷一笑,清绝的面颊现出丝残忍来,“本宫若让那种东西控制我一世,那么,我也不用活了。”
任灼道:“主子为了戒绝那药,什么苦都吃了,她们怎么会知道?”
他垂头道:“季如常果然被她拉拢了过去了。”
夏候旭点了点头。
任灼瞧了夏侯旭一眼,慢慢地道:“太子殿下,您说,太子妃会不会像上次那样……?”
夏侯旭抬起头来,望了远处屋檐一眼,没有回答他的话,拔脚往亭子走了去。
任灼忙跟着。
……
瞿兰亦走到房门口,锦桦与容青便迎了上来,两人同时往她身后望,同时叹了口气,“姑娘,您……”
容青有气无力的扶了瞿兰亦往房里走,“怎么办啊,怎么办?您这第一日,就被人嫌弃成这样了,咱们以后在东宫的日子可以预料不好过了。”
锦桦扳着手指头数,“以后的份例定会被苛扣,明儿去见您的母妃们,您可得有心里准备,一顿冷嘲热讽是免不了的。”
瞿兰亦翻了个白眼,“嘲讽便嘲讽罢,反正自这婚事开始,我就被人嘲讽了个够了。”
容青仰着头望天,“姑娘,你的心倒是很宽,都有奴婢们替你生气呢!”
瞿兰亦揭了帘子进到内室,和衣躺在了床上,打了一个滚,“哈哈,还是一个人睡,太好了!太好了!”
锦桦与容青同时互相望了望,同时叹了口气。
瞿兰亦挥着手让她们出去,除了衣服躺下了,想起今儿晚上发生的事,她把那盒子拿了出来,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,让她浑身舒畅。
她忙把那盒子盖上,定了定神,才强忍着不打开。
她是正常人,闻了这个,尚且这么大的诱惑,夏侯旭如果真有那药瘾,再闻了这东西,会怎么样去?
不成,她得赶紧配出副药来,事先预防了。
他虽然对她不好,但无论前世后世,他的确没做什么伤害她和瞿家的,相反的,她小时候却被他救过,就当还了他那份情吧。
替姑姑赎了那份罪孽。
她披了衣服下床,来到外间,见小苏缩在墙角打瞌睡,向他招了招手,“小苏,小苏!”
忽地一下,小苏便来到了她的跟前,揉着眼道:“主子,什么事?”
“小苏,你会分辨药材么?”
小苏点了点头,呆呆地道:“会,裴主子每让我吃一种药,就告诉我那药材的功效。”
他扳着指头数了数,“到现在为止,我已经吃了上几百种药了。”
瞿兰亦想了想,报出几种药名来,道:“东宫之中,按照常理来说,理当有个药房的,你去帮我拿了这几种药来。”
小苏点了点头,身子一闪,就不见了。
瞿兰亦再也睡不着了,就想着应该怎么配那药才行,她又想起了瞿希墨患病的症状,从德妃嘴里知道,定是她做的手脚了,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并没有拿这血根碱去用在夏侯旭身上,她一定会想法儿向瞿希墨下手。
她一想到这里,便愁得不成。
三日后才会回门省亲,那时才能见到瞿希墨,这可不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