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小孩被两丫环死死按住,依旧挣扎不休,像要爆起伤人,嘴里不停地发出咆哮。
这哪里是小孩子,简直是个小野兽!
瞿兰亦腿都差点儿软了,尖声道:“我不要!”
裴济抬起袖子就抹起了眼睛,“兰亦,你为什么这么对我?别人的礼物你都能收,为何就不能收我的?”
瞿兰亦额头青筋都快爆出来了,一回头,见南宫凤坐在桌前边磕瓜子边笑吟吟地看好戏,气不打一处来,“南宫凤,你也不劝劝你这疯子哥哥。”
南宫凤拍着手里的瓜子壳,“上次你叫他劝我,他劝了吗?所以,我也不会劝他!”
裴济把袖子从脸上移开,忽闪着眼睛,“兰亦,你真的不收我的礼物?”
“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!”瞿兰亦道。
裴济道:“哎,那没办法了,只好找个坑把他埋了。”
瞿兰亦身子一僵,“你说什么?”
“他本来就是个死人,我好不容易救了他给你做嫁妆,你却不要,当然只得找个坑把他埋了!”裴济一挥手。
那两个丫环提起那小孩就往外走。
“慢着!”瞿兰亦气道发狂,“裴济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裴济一把拉住了瞿兰亦的手,桃花眼直眨,“兰亦,那你收不收我送给你的礼物?”
“收!”瞿兰亦吸气再吸气。
裴济一下子拿起她的手腕,一张嘴,瞿兰亦的手指便到了他的嘴里了。
她怔了怔,顿时脸涨得通红,紧接着手指一痛,他的舌头在她手指的尾端卷了一下,她只觉有服麻意从指尖直传到心底。
他含笑望着她,从自己嘴里拿出了她的手指。
瞿兰亦浑身发烫,气得半死,他却依旧拉着她的手腕,伸出食指堵在了她的唇间,“别急!”
倏忽之间,那小孩便被那两名丫环提着,来到了瞿兰亦的跟前了,其中一名丫环一捏他的面颊,他的嘴张开。
裴济手一挤,瞿兰亦手指上的血便滴进了那小孩嘴里了。
他松开了她的手腕,瞿兰亦一巴掌便挥了过去,打到了他的脸上!
他却毫不在意,伸出自己的手掌抚了抚面颊,“兰亦,今儿个擦的熏衣草花粉,真香!”
瞿兰亦血液直冲上脑,浑身直哆嗦,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南宫凤在一边扑哧一下便笑了,“打得好!”
两位丫头默默无语,垂下头去。
那小孩喝了瞿兰亦的血,却渐渐地停止了挣扎,双目渐渐清明了起来。
两名丫环便松开了他。
裴济道:“这一位,以后便是你的主人了,主人死,你便死,主人伤,你便伤,你可明白?”
“明白!”小孩膝行过来,爬到瞿兰亦身边,趴伏在地上。
瞿兰亦怔了,“他,他,他到底是什么?”
南宫凤道:“姐姐,这个么,是我五哥最成功的药人作品,好用得很,以后么,只会听你的话,你想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