懿贵妃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趟,“你知道什么?这些日子我总感觉事事不顺,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暗底里阻着本宫前程一般,因着瞿家老四生病的关系,前儿个皇上才将本宫唤了去一顿训斥,不得不停了后宫的清洗行动,只替皇上除了两位杂种而已,现在想想,就是那王忆之进宫来了那几日,本宫的气运才不好的。”
嬷嬷道:“娘娘这么一说,老奴还真的记起来了,您被皇上唤了去之时,正巧前日,王家的便进宫来了。”
懿贵妃停了脚步,“你能想得到,本宫哪会想不到?自王家的频繁进宫之后,本宫便诸事不顺了。”
嬷嬷道:“娘娘,想不到这王家的这么大的本事。”
“是啊,王忆之心思太重了些,先前受了那么大的挫折,从正妃降为侧妃,定是要找回场子来了,与那瞿家的还有得斗呢。”
“娘娘想怎么办?”
“瞿家的根本不是她的对手,王家的既然把我这个庶母妃都不放在眼里,咱们自然得帮着瞿家的一些,至少也让她输得不至于那么难看!”懿贵妃道。
“老奴明白了,老奴一切皆听娘娘的吩咐。”
懿贵妃便叹了一口气,“以往在宫外,我哪有这般不如意的时侯,皇上对我百依百顺,什么都顾着我们娘儿俩,如今,薄儿也不在身边了,想见一面都难,皇上多出了那么多女人,宫里边还有个太子,哎……”
嬷嬷道:“娘娘,您还年青,趁着皇上身体还好,替他多生一个,还怕他不宠着您?”
懿贵妃脸色更加不好了,“皇上的病越来越重,哪还有心思想这些?”
嬷嬷道:“瞿家的虽然鲁莽冲动,不是个做太子妃的料,听说有一手好医术呢,瞿四爷的病,也是由她治好的。”
懿贵妃一拍椅栏,“她一个大家闺秀,专学这些下三流的东西,也不好好儿学些琴棋书画,笼络住太子的心!医术,医术有什么用?”
嬷嬷道:“娘娘说得是!”
懿贵妃站起身来,在屋子里走了两步,“妗妃儿最近老在皇上跟前献殷勤,竟被她在皇上面前说上了话去了,你且说说,是不是她在皇上跟前嚼了舌根子,让皇上知道了瞿家四爷之事?”
嬷嬷道:“妗妃的确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,娘娘,您可要小心她一些。”
懿贵妃头痛了起来,“这些人当中,每个人都各怀心思,想起来,还只有那瞿兰亦傻得可爱。”她想了想,“去,想办法在那王忆之身边安插个人,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!”
嬷嬷应了声是,自去准备了。
……
任灼走进殿内,见夏侯旭正在看书,便站立一旁。
“说吧,怎么样了?”夏侯旭翻了一页书道。
“太子殿下,一切尽如您所料。”任灼道。
夏侯旭放下了手里的手,站起身来,走了两步,瞧了他一眼,“锦祥宫怎么样?”
“殿下问的是瞿姑娘?那边的消息已经送来了,没什么事儿,瞿姑娘在懿贵妃的眼皮子底下就把王家的踹了好几脚,被贵妃娘娘赶了出去,在殿外还想撕打王家的,总之,瞿姑娘什么都没伤着。”
任灼闪烁眼神望了夏侯旭一眼。
夏侯旭点了点头,“今儿个,她先去了云贵人那里?”
任灼道:“没错,在云贵人那里说了些王家的是非,可奴才总是觉得,她在云贵人那里说的话,看似口无遮拦,实则却是有的放矢,懿贵妃娘娘听了这些话,才让妗妃对王家的搜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