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青原想唤轿子的,后来换成了马车,心底想着在王家如果被人打了出来,逃路的时侯,坐马车快些。
瞿兰亦正在坐上马车,想了想,回头对容青道:“容青,遣人给四爷说一声,借他两条狼狗使使!”
容青一个倒退,差点跌倒在地,瞪圆了眼睛道:“姑娘,您,您,您带个狼狗去王府?”
瞿兰亦道:“怎么?不成么?”
容青道:“成,成,成,就是怕我们还没进去,就被人赶了出来了。”
瞿兰亦半仰着头,“哼,她敢,我日后是太子正妃,她不过太子侧妃,她敢把咱们俩不和的事儿捅到明面上儿来?”
锦桦巴搭一下,合上的嘴又张开了。
可细想想,却真是这个道理。
容青知道姑娘这是要胡来了,一甩头,拔脚往瞿希墨那儿跑,一盏茶功夫,非但她来了,瞿希墨牵了两条狼狗也到了。
“姐,你牵两条两狼狗去王府?”瞿希墨眨巴着眼睛问道。
“是啊,四弟,你去么?”瞿兰亦道。
瞿希墨直摇头,“我就不去了,你这排场,这威风,我用不着去,姐,狼狗给你。”
说着把狼狗绳子递给锦桦。
锦桦迟疑半晌没敢接,他撇了撇嘴,自言自语,“太子派来的人也不怎么样啊。”
锦桦闹了一个大红脸,只得哆嗦着手接下。
瞿兰亦虽然满腹愁思,看了瞿希墨捉弄锦桦,也不禁摇了摇头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王府走,走了两条街,来到了王府,守门的人一见这架势,连跌带跑地去报信了。
隔不了一会儿,那守门人回来了,急急地吩咐人关门,走到瞿兰亦跟前道:“瞿姑娘,咱们姑娘没空,不能见您,请您先回去,等有了空她再请你相聚。”
瞿兰亦也不理她,回头对容青吩咐了两句,容青忍着笑走到锦桦跟前,又对她吩咐了几句。
锦桦的脸一下子紫涨紫涨的,“什么?你叫我做这个?”
容青道:“我们姑娘说了,太子殿下派来保护她的,定有些本事,连这个都做不好,还不如回去算了。”
锦桦无法,只得牵了左右手牵了两条狼狗,走到王府宅门前,拍起门来,大声道:“王姑娘,你日后是太子侧妃,我家姑娘是太子正妃,咱们两家理当好好相处,我家姑娘前来拜访,你连门都不开,是对我家姑娘不满么?王姑娘,我家姑娘向你陪不是了,她也没办法,您原是正妃,太子把您降为侧妃,这不是我家姑娘能左右的!”
如此扯着嗓门喊了两遍,街上的人慢慢聚了起来了,对着王家门口指指点点的。
门房的人一看不对路,又飞跑去报信。
这下子,锦桦第三遍还没有喊完,王府的宅门一下子便被打开了。
王忆之脸上一会儿红,一会儿青,扶着两个丫环的手,走了出来,笑道:“瞿姐姐来了,快请进。”
又责怪门房,“怎么报信儿的,也不说清楚一点,让外边的人听了误会了去。”
那狼狗就跟着汪汪两声。
王忆之后退一步,差点躲到了丫环身后去。
瞿兰亦笑了笑,道:“王妹妹,你这王府的门可真难进。”
王忆之牙齿咬着了嘴里的肉,笑道:“我这不出来迎你了么?”
说着,亲亲热热地上前扶她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