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兰亦道:“黎贵人娘娘那儿,我总要去看看的。”
“是!”那宫婢眼底倒露出了几分敬服。
容青不准进内室,便在外间等着,见她出来,忙上前扶住,却感觉她的手都在颤抖,吓得不清,道:“姑娘,您怎么样了?”
瞿兰亦道:“没事,咱们去卿久宫。”
容青差点儿哭了起来,“姑娘,您休息一下,这般来回奔波,您身上的伤还没好。”
瞿兰亦露出丝微笑来,“容青,别大惊小怪的……”
容青只能扶了她往轿子边走。
等坐上了轿子,帘子垂了下来,瞿兰亦这才瘫倒在了条凳上。
等到了卿久宫,她的身子才恢复了一些,轿子却被人拦住了,有人道:“黎贵人娘娘休息了,请瞿姑娘明日再来替黎贵人娘娘疹治吧。”
瞿兰亦听出是任灼的声音,一急,便揭了帘子下来,道:“这怎么成?黎贵人娘娘才好上少许,我理当进去瞧瞧。”
任灼板着脸道:“不用了,黎姑娘,太子有令,今儿个便由御医替娘娘确诊。”
瞿兰亦明白了,他这是不相信她,让御医再替黎贵人诊治一次。
她便放下了轿帘,冷笑了起来。
轿子往回抬了去,她实在是累了,心神一放松,便睡了过去,直至轿子停下,这才醒了过来,这一睡,倒是精神好了不少。
容青垂着头扶了她下轿子。
她见容青神色不对,便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容青眼睛眨了眨,道:“没多久,只半个时辰而已。”
瞿兰亦便没说什么,扶了容青的手进屋,休息了。
……
任灼跟在夏侯旭的身后往卿久宫走,见他满脸严霜,知道他心底正不痛快着,不敢多言。
夏侯旭走了两步,便停下了,道:“这两日,都别让她过来卿久宫了。”
任灼一怔。
夏侯旭道:“替她换一个大点的轿子。”
任灼忙应了一声,心想他是嫌刚刚在轿子里,两个人呆着,太拥挤了?
他便劝道:“主子,您等瞿姑娘进了屋子,再替她推宫过血不成么?非要在轿子里?”
夏侯旭道:“来不及了。”
任灼再怔了怔,道:“瞿姑娘中的毒,发做起来虽然厉害,但她自己已施了金针封穴,哪会那么快便……?”
夏候旭冷冷瞧了他一眼。
任灼忙跟上去,不敢再多说。
心底里却暗暗叫苦,瞿姑娘用那种方法提升自己的精力,每次替皇帝治病之后,都会损耗自己身体……可主子这么一插手,用内力替她温养身子,耗废的可是他自己的内力。
主子身上的伤才好了一些,这么下去,可怎么得了?
忽见夏侯旭在前边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,他忙跟上,却不敢扶他。
他向他扫了一眼,他忙一挥手,命人抬来步辇,扶夏侯旭坐上了步辇,匆匆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