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艳菁戳了瞿兰亦一下,低声道:“你瞧,是不是?这二皇子到处打听你,你可得防着他点儿,这些蛮子们可不讲什么礼仪的,听说他们看中的,只要没正式成亲,连亲兄弟的女人都抢!”
瞿兰亦道:“你可别危言耸听!”
两人低声说着。
南宫凤站起身来,朝瞿兰亦看了看,娇笑道:“二哥,刚刚我可听得清楚,你们把大周朝一个臣女说得这么厉害,本公主却是不信,说起医术,我跟五哥也学了几招……”
她向太后行礼,“大周朝的太后,请您恩准,不如让本公主和瞿姑娘比上几招,看本公主这个半路出家的,与瞿姑娘这个半路出家的相比怎么样?”
她汉话说得不好,磕磕巴巴的,语调中带了些哝音,却也好听得很。
瞿兰亦一愕,抬起头来看她,便见她向自己挑了挑眉毛。
古艳菁便道:“我说得没错吧,这位公主,什么都敢和人比!估摸着她与咱们世家贵女没什么可比的,好不容易你来了,找到了一项可比的了!”
瞿兰亦哭笑不得,抬头望了过去,还没来得及把视线收回,便感觉到两道凛冽至极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,是那位季国师的,他仿佛在打量她,探究她。
瞿兰亦一凛,垂下了眼眸。
太后在座位上哈哈大笑,“哀家听说过斗舞,比诗,却还没听过斗医术的,这要怎么个斗法?”
南宫凤微微一笑,道:“启禀大周太后,这好办,咱们大燕咱们两边各出一位病人,先由太医诊治,写下方子,再由本公主治你们的病人,瞿姑娘则治我们这边的,看谁诊得分豪不差,便算赢了。”
太后皱了皱眉,“这怎么成?今日是哀家为欢迎诸位到达而设立的宫宴,本应欢天喜地的,哪里去找个病人给你?”
南宫渊笑嘻嘻地道:“大周的皇帝还病在床上,你们却说没有病人?这话可不是滑稽得很?”
太后冷冷地道:“二皇子这是怎么说话的?”
南宫渊马上垂头认错,“太后娘娘,是本王说错了,大燕民风粗旷,咱们说话一向有什么便是什么,倒忘了避着你们大周朝的忌讳了,小妹提出这么个建议,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举,咱们来大周的路上,有位属臣正巧病了,他那病可稀奇了,咱们的医官怎么治也治不好,听闻瞿姑娘是医术天才,本王听了,如获至宝,你们大周规矩多,未出阁的闺秀是不能随便替男人看诊的,无可奈何,小妹只好想出了这么个办法。”
太后淡淡地道:“你们的这办法可真稀奇,若是求医,咱们大周朝的御医多的是,哪轮得到瞿氏来替你诊治?”
南宫渊脸上现了丝愁意,“我这臣属脾气古怪,不喜欢大周朝的人,本王又有求于他,生病之后,脾气越发的差了,说大周朝既是有位医术天才,便让瞿姑娘给他看病,其余人等连近都不让近身,太后娘娘,说起来也是一条人命,本王无可奈何,只能想出这办法来,让瞿姑娘替他看看。”
这等无赖言语,他也敢在宫宴上说了出来?
太后气得笑了,冷冷地道:“你不是有个五皇弟,也擅岐黄之术么?难道连他都看不出那病症?”
南宫渊叹了口气,“说起来惭愧,咱们就是怀疑这位臣属的病,是本王那五皇弟暗中下手,本王这五弟,也自诩为医术天才,因而本王那臣属,认定了只有瞿姑娘能治他的病了。”
南宫凤向瞿兰亦拱手,娇俏的脸垮了下来,“瞿姑娘,本公主向您陪不是了,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,这才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