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坐着,僵直着身子。
瞿兰亦脑子里一下子出现了一行字:病患受了极重的内伤。
瞿兰亦吓得不轻,先没管这次她都没跟瞿长卿号脉,怎么脑子里便现出了病情了?
她急步走到瞿长卿跟前,一把拉住了他的脉门,果然,他的脉象极弱,若有若无,竟是像那性命垂危之人。
此时,瞿长卿再也忍不住了,一张嘴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,喷得满纸都是。
“爹,爹,是谁打伤了您?”瞿兰亦惊叫。
瞿长卿气息微弱,苦笑了起来,“到底年纪大了,受了点儿小伤,便压不住了,兰儿,你别哭,我不打紧的,别告诉你娘,你既是知道了,便帮我瞒着你娘,等隔个十天半个月,我在外边养好了伤再回来……”
瞿兰亦抹着眼泪道:“爹,您这不是小伤,差一点心脉都给震断了,还怎么能养得好?爹,到底是谁伤了你,下这么重的手?”
瞿长卿吸了口气,“兰儿,你就别管了,是爹太过轻敌了,你瞧,以前爹受了多重的伤都没事,这次,也不会有事的。”
瞿兰亦握住他的手,只觉得他的手虚弱无力,哪还有以前那力拔千钧的模样,心痛得心都抽成了一团,道:“爹,你告诉我,是不是那些刺客干的?您为了保护太子,这才受了重伤?”
瞿长卿面色一顿,看了她一眼,才缓缓点头,“兰儿,此事事关太子的安危,你可千万别随便乱说。”
原来夏侯旭没有来救她,是因着有刺客也正在刺杀他?
瞿兰亦连连点头,气狠狠地道:“夏侯旭就是个祸害,到了哪里,便祸害到哪里,幸亏他回宫了!不会再祸害我们瞿家了。”
瞿长卿脸色有异,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来,可瞿兰亦光顾着伤心,却没有看到。
她在屋子里团团地转,“爹,我得想办法治您才行,对了,固本保元的汤药,定能帮您尽快恢复。”
可这种关键时候,她脑子里却再也没有想出怎么治瞿长卿的方子来。
她看了看腕上,那镯子印却也是黯淡无光的。
她不能治爹的病?
她有些绝望地抬起头来。
瞿长卿道:“乖女儿,你那三脚猫看医书得来的医术,便别用在爹的身上了,爹的伤,是内功伤的,只能自己运功治疗,只要不被人打扰,便很快就好了。”
瞿兰亦急道:“爹,您别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,不成,我去找四弟,让他来给您瞧瞧!”
瞿长卿一把拉住了她,“兰儿,别去!”
“为什么啊,爹?如果不是我发现了,您准备将府里所有的人都瞒着?”瞿兰亦差点跳了起来。
“这件事,越少人知道越好!”瞿长卿气息渐渐微弱,“以后若是有事,也牵连不到你们的头上……”
“牵连?爹,您说什么牵连啊?您救了太子,难道还救错了?”瞿兰亦急了起来。
瞿长卿虚弱地喘息着,“兰儿,你答应我,绝不能将爹受伤之事传了出去,不能让瞿府任何人知晓,答应爹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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