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个父皇带了他来瞿府,未尝不是心底里有了打算,想把瞿兰亦嫁给他了?
想到这里,他眼底冒出奇光来,双拳握紧了,无论怎么样,他都不会让瞿兰亦再逃了。
他紧跟了上去。
……
瞿兰亦没进院门,就被拦住了,侍婢道:“姑娘,四爷说了,姑娘再进这院子怕是不合适,让您先回去。”
夏平含从后面赶了来,板起脸道:“瞿姑娘想进这院子不成,那本王能进么?”
那侍婢向他行了半礼,“对不住,三殿下,太子说了,您也不能进。”
夏平含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。
瞿兰亦哈哈笑了两声,转身就走。
夏平含忙跟着,“兰亦,他们既是不见咱们,不如你带我到瞿府花园里走走?”
瞿兰亦看了他一眼,忽地扬声道:“四弟,四弟,你不让我进去,我要被癞蛤蟆缠死了,四弟,你就这么忍心么?”
夏平含的脸色一下子铁青。
那侍婢哭笑不得,想要上前劝阻,却又不知怎么劝起,只得道:“姑娘,姑娘,您这么叫,怕是不妥……”
瞿兰亦道:“你进去告诉四弟,他不让我进去,我就在这里叫,叫一晚上!”
那侍婢手足无措,只得让另外的人守着门口,自己进去请示。
瞿兰亦得意洋洋,在院门口踱来踱去。
夏平含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阴着脸望着地上,双手捏成了拳头。
隔不了一会儿,那侍婢出来了,向瞿兰亦道:“姑娘,四爷让您进去。”
瞿兰亦拔脚往里走,边走边问,“太子殿下有没有叫赖蛤蟆也进去?”
侍婢看了夏平含一眼,忍笑道:“那倒是没有,只叫您一个人进去。”
瞿兰亦便对着空气道:“听见了吗?赖蛤蟆与狗不得入内!”
夏平含牙齿咬得咯咯直响,拳头捏得成了青紫之色,到底没脸跟了进去,哼了一声,转身就走。
一进院子,瞿希墨便哈哈笑着迎了出来,“姐,您欺人的本领还真是功力不减当年啊!”
瞿兰亦一把推开了他,“少废话,夏侯旭怎么样了?”
没等他答应,她一路小跑,揭了帘子进了内室,便看见夏侯旭面色青紫坐在椅子上,地面上吐得到处都是鲜血!
他嘴角尚留着血迹,抬起头来,看了她一眼,又瞬间垂下眼去。
她惊得呆立在地,道:“刚刚不是好好儿的么?”
瞿希墨来到她的身边,叹了口气,“姐姐,太子殿下刚才只是用了密法将所有的生机聚在那一时半刻,这么一来,他的伤,只怕会更加重了。”
瞿兰亦急走几步,来到他的跟前,拿起他的手腕,替他诊脉,果然,脑子里出现一行字:内伤加重,原本的毒伤渗入了心脏处,如果不尽快治疗,性命不保。
紧接着,又出现了一条方子。
瞿兰亦定了定神,责怪道:“好不容易治好了你,你又自己弄成这样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姑爹来了而已,你何必强撑着去见他?”
她忽地停住了嘴,怎么她跟他说话像老熟人似的?
她才和他不熟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