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旭道:“想不到她倒有这本事。”
瞿希墨苦笑了起来,“这算什么本事?传到某些人的耳里,却不是一个好名声。”
夏侯旭搓了搓手指,脸上现出一丝冷笑来,“理她们干什么?她们懂得什么?”
瞿希墨见他脸色缓和了下来,对姐姐也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,笑道:“太子殿下,正是这个理儿,姐姐也说过这话,您且在我这儿先休息一个晚上,我联络上了您的亲信,再通知他来接您。”
夏候旭点了点头,道:“这次幸亏你来得及时,如若不然,本宫定会死在那裴济手里了。”
瞿希墨一直没问夏侯旭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的,听他主动提起,便好奇地道:“太子殿下,这裴济到底是什么人,这么厉害,竟能伤得了您?”
夏侯旭道:“也是我大意了,只以为他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眼里,却没有想到,我的行动,也在他的眼里,这一次,他很明显的是引蛇出洞,引着本宫去那绸缎庄!”
瞿希墨更奇了,“太子殿下,您去绸缎庄干什么?”
夏候旭噎了一下,眼眸变冷,“本宫行事,要你问东问西?”
说着,掩饰般地拿起了杯子,递给瞿希墨,“给本宫倒杯茶来。”
瞿希墨心底里涌起了股异样,忽想起绸缎庄里出现了那几个女人,似恍然大悟,“太子殿下,您是去私底下见王家姑娘的么?”
夏侯旭冷笑了起来,“她么,倒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,竟知道了本宫的行踪?”
原来不是为了王忆之,那他为了谁?
瞿希墨悚然一惊,难道是为了他的姐姐?
他想到这里,眼神便古怪起来,朝夏侯旭看了又看,被夏侯旭察觉了,扫了他一眼,“本宫的茶呢?”
瞿希墨走到桌子边倒茶,左想右想的,觉得不太可能,倒了茶递给夏侯旭,道:“太子殿下的行踪连王氏都知道了,可见这裴济定不简单,殿下可有了头绪,这个人从何而来?”
夏侯旭冷冷地笑了,“不管他从何而来,这一次算是露了行踪了!”
两人正说着,便又听见帘子响,一回头,就见瞿兰亦端着笑脸进来,道:“太子殿下,您吃了这药,感觉怎么样?”停了停道,“臣女怕您吃错了药呢!”
如果不是想知道这药效,她才懒得进门来呢。
头一次用脑子里的方子治人,如果出了什么纰漏,麻烦可就大了。
瞿兰亦的脸都笑得僵硬了,才听到夏侯旭道:“不错。”
说完,他看都不看她,垂眸饮起茶来了。
瞿兰亦面皮僵了一下,拂了拂礼,“既是没什么大碍,殿下再服三幅药,放血去毒便好了。”
说完,转身对瞿希墨道:“弟弟,你便好好儿照顾太子殿下,没什么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瞿希墨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夏侯旭,道:“也好,姐,有什么事,我便去找你。”
夏侯旭把茶杯砰地一声放下了,“不行!”
瞿希墨一怔,小心地道:“太子殿下,姐姐在我这儿,到底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