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家女孩儿稀少,以往从不参加这太后寿宴献舞,今年却派了人来了?
前世的夺嫡风波,并没有牵涉到古家,一直镇守东南,因此,瞿兰亦并没有和古家的人打过交道。
古家地位是最为超脱的,连姑爹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。
以古家的地位,自然不用巴结任何人了。
行礼之后,古艳菁悄悄儿地道:“瞿兰亦,你骂得可真好,我便最看不起这些下软刀子的人了,一副凛然大义的样子,内心里不知怎么龌龊!我来到上京,便不想结交这种人!”
看来她也在她们手里吃了亏去。
瞿兰亦一笑,“别怕,她们怎么说你,你便直直地反击了回去便是了!”
古艳菁和她相似一笑,道:“你那表妹就是那种人,这些日子和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,她总有意无意地提什么边城,说你从边城而来,不懂规矩,要她们体谅你,好个仁厚大义的!听得我都腻歪了,我们东南疆域也是边城,边城怎么了?如果不是边城将士,她们活得这么舒坦?”
瞿兰亦拍着手笑,“没错,自己寄居人下,还四处说人是非,这种人,难怪无端端地病了,怕是心病吧?”
古艳菁道:“我喜欢你这种爱憎分明的,不作假,像那王氏,一幅端庄大气的面孔,暗底里却排挤她人,小气得很,我才瞧不起她们呢!”
说完,两人相视而笑。
此时,两三名贵女相互望了望,慢慢向两人走近了,有人便道:“瞿家姐姐,你那表妹昨儿晚上还好好儿的,今儿早上便病了,嘴里说吃的穿的和你一样……”
瞿兰亦知道她在提醒自己,方容又在耍心眼儿了,向她点了点头领了她的心意,哼了一声道:“她不和我住同一个院子,她吃什么穿什么怎会和我一样?”
另两名贵女也道:“没错,瞿家姐姐,你不用多管,且看御医怎么说。”
生病了的人,是要马上移宫出去的,非但参加不了太后寿宴献舞,而且日后那晦气的名声会跟随其一辈子。
如果这病有传染性,那么一院子人的都会受到牵连了。
瞿兰亦与这围拢来的三名贵女互相交换了名贴,知道她们有两位是清流官员的女儿张敬慧与曹秀珍,另一名则是三品武将之女阮梦然,几人的父亲虽然官位不高,但在朝中一向有清正之名,在前世也得了善终的。
这几人从不参与她与王忆之之间的争吵,一向独身事外的。
几人说笑了几句。
张敬慧见瞿兰亦和蔼可亲,便笑道:“原以为瞿姐姐是个不好接近的,却原来这么好说话。”
瞿兰亦便笑道:“我是妖魔鬼怪么?这么难以接近?”
几位便都掩着嘴笑了。
王忆之见瞿兰亦身边也有人围着,把嘴唇都差点咬破了。
跟在她身边的贵女有人便鄙夷地掩着嘴角笑,“还真真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瞧瞧她身边跟着的,全都是些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