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兰亦举着袖子闻了闻,奇道:“我哪有擦什么香?”
说完,还是退开了一步。
夏淮南把那尺子拿了出来,瞿兰亦一把便抢了过去,学着他的样子,把那尺子几拧几拧,一挥手,便挥了出去。
只听得哐当一声,放在博古架上的花瓶摔了下来了。
外间宫婢惊慌地道:“二殿下,出了什么事了?”
“没事,你们退下!”
夏淮南十步并做两步,来到了那堆碎瓷面前,哭丧着脸喃喃地道:“这是母妃最喜欢的一个花瓶,是你姑姑送给她的,在这里放了十几年都没有事,十几年啊……”
瞿兰亦收起了那尺子,藏在袖子里,转身往殿外走,“表哥,我先去了啊,您好好儿在这儿吊念这花瓶,说不定表姑见你这伤心模样,一时心软,便饶了你了。”
说完,转身跑出了大殿。
走了老远,便听见后边一声大吼,“瞿兰亦……”
……
容青侧过脸去,对瞿兰亦望了又望,实忍不住,道:“姑娘,您又在二殿下那里骗了什么东西来了?可得给奴婢提个醒儿,别让奴婢无端端地惹祸上身!”
瞿兰亦摇头,“没什么,一把尺子而已,没有什么古怪的。”
说着,把那尺子拿出来看了看。
容青往斜侧里走了三步,紧盯着她,见她把那尺子折小又放进了袖子里去,这才挨了过来,“姑娘,你不是说回到了上京,便要做大家闺秀,不要二殿下的东西了么?”
瞿兰亦道: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容青嘟哝道:“姑娘改变主意可真快。”
两主仆边说话边往槿阳阁走,走进院子,见几名宫婢脚步匆匆地垂头走了出来。
正感疑惑,其中一名宫婢便拦住了她,道:“瞿姑娘,您先别进去,御医在里边查着病症,等查出清楚了,您再进去。”
瞿兰亦好奇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那宫婢弯腰行礼,难掩脸上惊慌之色,“方姑娘染了风寒,她的院子被封了起来了,奴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。”
说完,领了几名宫婢匆匆地走了。
容青道:“姑娘,这院子里只有一名方姑娘,就是您的表妹,莫非是她?”
瞿兰亦暗自思忖,看这些宫婢惊慌的样子,方容的院子都被封了,倒不像一般的风寒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两人站在殿外等侯,隔不了一会儿,又有几名贵女被宫婢领着出来,使她们在外边侯着。
王忆之一眼便见到了瞿兰亦,走了过来,皱起眉头道:“瞿兰亦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方容是你的表妹,无端端地病了,你以前就没有发现?”
其它几名贵女便朝这边望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