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当然知道。不过臣妾也是后来才知道的,熹贵妃,就是害臣妾难产的真凶!刚才臣妾细细想来,觉得安陵容说的对,若非熹贵妃,臣妾怎么会用的上那舒恒胶。”
“这么多年来,舒恒胶已经变的硬邦邦,与熹贵妃之前所用状态相差甚大,可熹贵妃依旧把它给了臣妾。实不相瞒,臣妾前几日因为自己难产之事召了温太医前来问话,温太医一番推测下来,才问到舒恒胶的事,可令臣妾没想到的是,温太医说,熹贵妃早在去甘露寺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熹贵妃还把舒恒胶给了臣妾,这不是有所图谋是什么?”顿了顿,沈眉庄继续说道:“臣妾原本也不信,可昨儿个臣妾亲自去永寿宫问了,口风之下,臣妾发现熹贵妃真的是如臣妾所猜测的那般。”
“今儿个皇上召了后宫众人来问话,臣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。”
皇上眯了眯眼睛,一脸不可思议加不耐烦。
“传温太医。”皇上道。
作为这件事的关键人物,温实初当然要出场。
而熹贵妃还在傻乎乎的以为,温实初会帮她。
熹贵妃依旧在不依不饶:“眉姐姐,我真的没有想到,你会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沈眉庄:“我也没想到,嬛儿你会这样对我。”
“我没有!”
“嬛儿,这么多年来,我深知你是什么性子,你也知我是什么样的人,所以我们两个,就不必骗来骗去了。”
熹贵妃的护甲深深陷在手掌中,“允礼,我好累,真的好累。”
不一会儿温实初就到了,皇上问了话,温实初也都一一答了,所以更加证实了沈眉庄的话。
崔槿汐又在护主:“温太医,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?”
温实初本来低着头,听到崔槿汐的声音后抬了抬:“微臣为皇上办事,自然要维护皇上的利益。况且微臣本就是实话实话,为什么不能这样说话?”
熹贵妃冷笑几声,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。“你们一个个,好得很。”
心沉到了深渊,熹贵妃也不管不顾了,要揭穿丑闻是吗?大家一起啊!
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,还怕什么?
“人人都负我甄嬛,那我负一次众人又何妨!”
熹贵妃开始揭老底。
“皇上,敦肃皇贵妃的欢宜香,是你动的手脚吧?你害怕年家的兵权,所以不敢让华妃有孕,又怕年羹尧功高震主,所以想着法子遏制他们兄妹二人!”
“你一边享受着年羹尧给你带来胜利的号角,一边害怕他会抢了你的帝王风头,所以对他又恨又敬,当真是矛盾极了。”
果郡王都死了,熹贵妃的老底也保不住了,人没了牵挂,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“皇上的心真是难以捉摸啊。”熹贵妃笑起来:“皇上知道敦肃皇贵妃死的那天,臣妾在她脸上看到了什么吗?”
熹贵妃自问自答:“是绝望,是悲痛,是错付,更是不可思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