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苏阁老,是,小的这就马上去。”衙役见入司手里令牌,刚刚手上的碎银立马重新还给入司,马上跑出去叫王府尹过来。
一会儿后,王仪气喘嘘嘘跑来,刚刚谢府来人说有人把谢家小公子打伤丢出去,他便让人捉拿打入地牢。
没想到这平民百姓有门路,居然跟苏首辅有关系。
今天这事要是办不好,头上乌纱帽很可能就没了。
“下官见过苏阁老,您亲临顺天府让您在外就久等了。下官刚刚下值,就听到有人来报,有人打伤谢府小公子,刚把人关押大牢,还没来得及审理,下官这就开始审案。”王仪一见到在府衙外等候的苏廷之,穿着一身绣着飞鹤绛红色官袍,威严无比,眼神锐利的看着他,让他内心惶恐不安。
今日谢大将军对上苏阁老,他这个案子他都不知道如何判才好。他这个顺天府尹也是四品官了,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,要不就是惹上丽春院芸娘刺杀,礼部尚书南宫大人和大理寺卿汪正,还牵扯到王爷和皇后,幸好最后南宫逸闹到皇上那里去了,他刚喘了口气,这次又是谢大将军和苏首辅,这些一品大臣之间的事情,要他一个四品官来解决,真是头疼不已。
府衙开门,一行人直接进去,王仪请苏廷之坐在一旁上座,苏乔则站在苏廷之身侧。
王仪又命人去将军府请谢小公子过来升堂办案,把弦月和小砚从牢房带上堂来。
苏乔见弦月和小砚并没有在牢房受到酷刑,暂时松了口气。
王仪坐在苏廷之旁边,见他板着一张脸,畏惧他的官威,大气都不敢出。
想着呆会儿谢府的人过来,他该怎么办这个案子能够两边都不得罪。
等了一会儿,谢城一脸怒火的带着儿子谢瑞慈过来,只见谢瑞慈脸上有几处破皮擦伤,胖胖的身材走路有些一撅一拐。
谢城现在任职兵部右侍郎,王仪见来的不是谢昌政呼了一口气,不过突然想起谢大将军现在在驻守边关,又没回来,刚刚是白担心一场。
王仪惊堂木一拍:“升堂”
“威武……”
“堂下何人是弦月?谢府小公子受伤可是你所为?”王仪看着下面小砚和弦月问道。
“大人,小民是弦月,小公子是我所打,但是也是因为小公子伤人在先,小民迫不得已为了保护这些小孩子才和他们对打,只是他们技不如人才会受伤。根本不存在小民故意伤人。”弦月见苏乔和苏首辅也在,心中信心满满,讲话也有理有据。
“王大人,这人说话真是贼喊捉贼,明明是我儿子带一些护卫去贤明帮去看望小砚,结果小砚这孩子不懂感恩,对我儿喊打喊杀,让人伤了他们。”谢城听他儿子是这么说,结果到了贱民嘴上倒倒打一耙,他现在非常生气。
“苏阁老今日既然也在这里,你们竟然也敢堂而皇之的说谎。”谢城看了看坐在上位的苏廷之,对着弦月说道。
王仪因为谢昌政没来,少了些紧张,现在脑袋也清醒了,转头看像苏廷之时,才注意到旁边苏乔。
惊讶的说出口:“芸娘?你还活着?”
苏乔一听,内心一惊,只见苏廷之听见王仪的惊呼,也侧过身来看着她,眼神里露出一丝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