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与脚下飞剑一同栽入林中，惊起几只飞鸟。
没了燕无痕的操控，剩下的黑衣人没挣扎几下，便被江寒山除去。
“爹！”江逸舟抬步走近。
江寒山目光深邃，凝望着长得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，眼角忍不住泛起泪光，缓缓揭下脸上的黑纱。
“小舟，你成长了不少！”
江逸舟注视着多年未见的江寒山，那垂在肩头的发丝掺杂了些许白发，微笑间眼角露出深深的皱纹，虽然脸庞比记忆中苍老了一些，但眉眼间的关切还与昔日无异。
“爹，你……”
突然，江寒山伸出双臂将他抱住，飞速得将他揽过来，交换了二人的位置。
江逸舟正讶然江寒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，就见他嘴角流出一缕鲜血。
“爹？”
望向江寒山的脑后，只见倒在地上的燕无痕独臂举在半空中，仰头大笑起来。
江寒山右手捂住腹部，手掌间露出一柄红色骨箭。
江逸舟瞬间明白，一腔怒火瞬间腾升，映霜剑骤然消失，出现在燕无痕身体上方，闪耀着亮眼的金光。
“唰、唰、唰……”映霜剑上射出无数剑气。
鲜血染红了燕无痕全身，他的独臂最终无力的垂在地上，再无生机。
“爹、爹！”
江逸舟将江寒山抱住，缓缓放在地上。
“爹，你不能死！我刚找到你，你不能死！”
“小舟……”
江寒山伸出手，轻轻抚摸着江逸舟的脸，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江逸舟觉得脸上热热的，眼泪夺眶而出，将血痕冲下，伸手就要将插在他腹部的骨箭拔下，被江寒山制止。
“有毒，别碰。”
江逸舟擦了擦眼泪，定睛看向他的腹部，骨箭冒着淡淡的绿色烟雾，周围的肌肤变成了青灰，逐渐腐烂，发出一股腥臭味儿。
好狠的毒！
“主人！”小舞挣扎着晃晃悠悠走过来，爬在江寒山身上痛哭起来。
“呵呵……”江寒山欣慰得望着身旁二人，勉强笑了笑，“别、别哭……小、小舟，你哭的样子跟你娘好像！”
“娘？”江逸舟怔了一下。
江寒山点了点头，目光望向密林外的虚空，“这么多年了，有些事情再不告诉你，恐怕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江寒山深吸口气，强打起精神来，说：
“当年，自从宗主被修道中人联合杀害后，灵玉宗实力逐年衰退，我的师傅也就是灵玉宗的大护法——赤奉，以一己之力从青峰派与玄门的屠杀下救出灵玉宗残余势力。师傅他不想再惹尘世，将灵玉宗与世隔绝在并州的十万大山之中……”
“师傅令我化身入世间，暗中搜寻宗主遗女。苦寻多年无果，一次偶然身份败露，遭到众多高手的伏击，险些失去性命……也是那次，遇到了你娘！”
“你娘是东海碧波水晶宫公主，当时来人世间游玩，正巧遇到重伤的我，为了救我，她不惜损伤龙丹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