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麻烦,那你自己斟酌吧,不过,最好还是先把我的东西给我再斟酌。”白衣女子不耐烦的将药放置一旁,又看了眼玉石床上的黑炭人,对这救治什么的实在没什么兴趣。
“别急嘛,等他醒来了,我不就可以安心给你了。”大巫师缓缓道,正想那药碗里再加点什么药,又听见大殿中一群乌鸦簌簌飞过,伴着几声叫声。
“哟,你这万年清冷之地又有人来了啊。”白衣女子看了眼头顶成群划过的乌鸦,将目光转向大殿前。
随着二人目光望去,只见一名黑衣女捂着伤踉踉跄跄奔向殿中,颇有些狼狈。
“她怎么来了。”大巫师瞧见来人,也是有几分诧异。
“莫不是你的幻蝶蛊没控制好,把自己伤了?”白衣女子清冷一笑,语气却是嘲讽。
大巫师有些无奈的清咳一声。
“大巫师,救救我!”黑衣女捂着伤踏入殿中,人还未到声便传了过来,看着殿内还有另一白衣女子时,黑衣女的声音戛然而止,脸色也难看至极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!”
“你能在,我为何不能在。”白衣女子冷着脸,对黑衣女的话颇觉有几分好笑。
“哼!”黑衣女身上伤得严重,仇恨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,也不耽误时辰,将目光转向大巫师,带有几分命令。
“大巫师,你愣着做什么,我被人所伤,你还不快点给我治伤!”
眼见两人剑拔弩张,大巫师正准备看看戏,还未开始便见黑衣女将矛头转向自己,连忙应和:“慕护法这边请!”
待二人迈步走进殿中,瞧见白玉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黑炭人,黑衣女疑惑的看了一眼,正欲别开眼去,又瞧见白衣女子淡然的坐在玉石床边上,难得的为黑炭人擦着青丝,黑衣女忍不住转向大巫师。
“那是什么人?”
“啊,一个病人。”大巫师边寻着治内伤的药,边回头看向玉石床边上的白衣女子,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如此积极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啊。
“病人?”黑衣女阴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,目光狐疑的审视了片刻。
白衣女子淡定擦拟着黑炭人的青丝,望着眼前无用的黑炭少主,眸子微眯,嘴角不留痕迹的扬了扬。
“慕护法,都在这儿了,你这内伤,服下这些后只需一两日便能恢复。”大巫师贴心的为黑衣女备好了治伤药,见白衣女子还在黑炭少主旁边捣鼓,有些担忧的忙走了过去。
“冰冰啊,我来我来。”忙将白衣女子手中的毛巾接过,大巫师看了眼白衣女子,眼神中满是疑惑,正准备动手给黑炭少主擦擦青丝,见着黑炭少主眼睛上敷满的药,大巫师差点没惊掉下巴。
“这这这……”大巫师万分恐慌。
“死马当作活马医,我给你作证,医死了他老子绝不怪你。”白衣女子淡然一笑,眼神冷了几分,也不再理会大巫师,径直走向一旁的黑衣女。
想想许是自己方才给黑衣女备药得罪了这位祖宗,大巫师忙抬手将黑炭人眼上的药刮下,暗叹作孽。
将大巫师准备的药统统服下,黑衣女连忙闭眼打坐调息,刚调息一瞬,身上便被人点了穴位,无法动弹,她震惊的睁开眼,随即望着站在眼前的白衣女子,想要杀人的眼神流露。
“褚寒冰!你要做什么!”黑衣人愤恨不已,厉声对着白衣女子。
“我能干什么,自然是拿你身上的幻蝶蛊。”被唤作褚寒冰的白衣女子舒尔一笑,抬手便将黑衣女身上搜了个遍。
“你!褚寒冰!你这个贱人!你给我停下来!”完全没料到白衣女子会对自己下手,黑衣女气得破口大骂,见身前人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,又向着大巫师看去,大声急道:“大巫师,你还不给我把穴道解开!你不怕我掀了你这黑云殿吗!”
“他敢!”白衣女子冷声,手上动作未停。
大巫师刚刮完黑炭少主眼上的药,回头见二人的形势,被褚寒冰一声冷声喝住,站在原地不敢动弹,只求不要殃及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