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丫头,你真的喜欢这样的人?”雾白不理解的问着程景诺,洛卿屋内嫌弃程景诺的嘴脸,他也气得慌。
“什么喜不喜欢,他不是嫌弃咱们做山贼的吗,我就让他试试被逼良为娼的感受。”程景诺挑了挑眉。
一想到彼时洛卿说不定会把自己嫌弃死,程景诺就忍不住嘴角扬了扬,心情大好。
“无聊,直接拖下去打死不就好了。”被程景诺这么一说,雾白无趣的看向院中的梨花树,心下郁闷。
“喂,小雾白,咱们是山贼,山贼是有原则的,你怎么动不动就拖下去打死。”忍不住又敲了敲雾白的额头,程景诺直接说教。
“我那不是为了你好,随随便便就想抢压寨夫君,跟闹着玩儿似的。”雾白像是想到了什么,沉闷得嘟囔。
尤记得他九岁时被程寒天带着刚踏入山寨那天,寒冬凛冽,大雪纷飞,寨门口一个包裹严实的女娇娃两眼亮堂的盯着他,伸手便捏上他的脸,一开口语出惊人。
你长得好好看,我抢你做我的压寨夫君吧!
那会儿,九岁的雾白差点儿没吓得一个大跟头栽在雪地里。
直到第二日,那女娃娃突然发了一场高烧,所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。
后来,每年她都会对打劫到的年轻男子说同样的话,最后都被寨主一通收拾。
他也习以为常。
“什么闹着玩儿,本姑娘是很认真的好吗!”程景诺小脸上也是不容置地的肯定。
“是是是,臭丫头你非常认真。”雾白顺着她的话敷衍。
“你这一口一个臭丫头的像话吗,叫姐姐!姐姐我是非常认真的!”程景诺站在雾白面前强调。
她虽年长一岁,但雾白的个子却是足足比她高了大半个脑袋,这让她显得有些不平,索性直接踮了踮脚,显得平衡些。
梨花树上,露水成滴,树下,冷风轻抚,衣摆随风而晃,人也有些随风摇摆。
雾白有些想笑的看着程景诺的举动,见她踮着脚颤巍巍的模样,顺势抬手轻轻戳了三下程景诺的额心,一字一顿道:“臭、丫、头!”
“噫!”程景诺瞬间破功,垫着的脚无意识的靠下,抬眼看着雾白,也是不与他计较,站直了身子,故意对着雾白笑眯眯拿着腔调开口:“雾白弟弟,你这样没大没小的是不对的,姐姐现在要去找爹爹商议一下我的决定,你要是没事儿就别闲着,帮姐姐收拾一下屋子,把姐姐的东西都摆回原位,谢谢弟弟~”
“呕~”雾白当下夸张的做一个呕吐状,随手挥了挥,不忍直视道:“快走吧你,我隔夜饭都快出来了!”
“嘻嘻,谢谢小雾白弟弟。”程景诺得逞的眯了眯眼,一排白牙露出,煞是可爱的冲雾白笑笑,转身蹦蹦跳跳离去。
雾白抬起头,看着那走远的背影,想到寨主可能将那洛卿大卸八块扔去喂狼,亦或是折断手脚丢出寨子,他也心情颇好。
晚饭后。
清风寨,灯火通明,整个寨子一片亮堂。
程景诺将娶压寨夫君这个决定告知程寒天时,程寒天的脸色明显一变,也没有太多的吃惊,反到是一边吃着酒一边镇定的感慨:“女儿大了不由爹啊。”
没有太多的态度,程景诺不明白程寒天的想法,端着酒壶又给程寒天满上一杯,奇怪道:“老爹,你这是同意还是没同意啊?”
程寒天抬眼望着程景诺,刚准备开口,正巧两名弟兄匆匆跑来,打断了两人的对话,也不知在程寒天耳边耳语了些什么,程寒天的脸上逐渐布满笑意。
程景诺在一旁干坐着,注意到程寒天的表情,料想应该是有什么好事。
待两人退下,程寒天一饮而尽杯中的酒,看向程景诺也是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