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夫子拿着功课看了很多次,满意的点了点头,笑了笑:“很不错,不过我想让你作一首诗,写花,但不能带花,如何?”
钱草草愣了片刻,夫子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,把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呀!
钱草草只好坐下来,掏出笔,给墨锭加了一点水,磨了墨,铺了一张纸在桌上,才开始一本正经的写了一首诗,写完后,拿纸吹干,递给了柳夫子。
柳夫子接过纸张,看了两眼,笑了笑,大声朗读:“山园小梅——众芳摇落独暄妍,占尽风情向小园。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。”
嘿嘿,不好意思,林逋借鉴一下,多谢啦!
钱草草不停诽腹道,毕竟作诗还真不是自己强项,自己作精到还行,作诗得丢人!
这时,柳夫子大笑一声,冲着外面喊道:“文太师,你听到了吗?”
声音刚落,外面便走进来一位妇人,看起来已到花甲之年,装束确实富贵不凡,不过有句话说得好:官大自然奸,官久自然豪!或许就是这么个意思。
刚才柳夫子叫她啥来着?
对,太师!
太师亲自来言府,这为啥莫名有些惊慌。
太师进屋后,夺过柳夫子手里的纸,看了看,才继续说道:“三局两胜,这局算你赢,这诗确实不错,百花凋零,独有梅花迎着寒风昂然盛开,那明媚艳丽的景色把小园的风光占尽。确实有梅的傲气,影子横斜在水中,梅的芬芳却在月光之下,空气当中,不错,这局我输了,还有两局……”
什么这一局,还有两局,钱草草都懵了,什么意思。
柳夫子见钱草草呆愣住了,才含笑解释道:“这文太师是我好友,上次我书信给他,说你诗词歌赋,都是美妙绝伦,是绝对的天才,可她不信,结果你居然又中了案首,然后我和她打赌,你赢她三局,皇都过年的游园花会,她必须得邀请你,并且她要收你为徒,这不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来了,可惜你又休沐了,这不一听说你回来了,皇都那边又在催她回去了,才马不停蹄跑来你院子了………”
钱草草这才明白了,原来这柳夫子是到处炫耀了啊!没事给自己找事儿做呀!
“可还有两项是啥呀,我不一定会!”
钱草草谦虚道,这古人可真会玩,一不小心就让自己多个人管。
“下局,就是下棋,五局三胜,你赢两次我都算你赢!”
文太师大度的笑了笑,尽显大师风范,只见她不客气的坐在了凳子上,等着柳夫子拿出棋盘。
“这不太好吧!”
钱草草委婉说道,这不是欺负老人家吗?
“没事,老柳,棋呢,摆上呀!”
文太师开始不耐烦的催促。
柳夫子赶紧从肩上的包袱里掏出棋盘,还有一大包棋子,快速摆上。
钱草草见状坐了下来。
“小友先一步,我垫后……”
文太师笑容满面,她就不信这年纪轻轻的小友会赢过她这棋痴。
“好,太师说了算…”
钱草草不慌不忙,也不着急,稳住心态,跟着走了一步。
不一会儿,果不其然,钱草草输了。
文太师开怀大笑:“小友,你可要尽力呀!不怕还有四局,不急慢慢来…”
紧接着,第二盘棋,一步接一步,文太师额头上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柳夫子看着如此激烈的战局,对钱草草投去赞赏的眼光,她就说钱草草怎么可能输,谁知这家伙是扮猪吃老虎,还让这老东西乐呵乐呵了一局。
小半个时辰过去,文太师已经开始抓耳挠腮,没错她已经输了两局了,她不能再输了,到时候这狂妄自大的脸都只能揣兜里了。
钱草草也不想干得太狠,这一局直接给她来了一个平局。
接下来就剩最后一局,文太师心情很不美妙,她看得出,刚才这位小友是手下留情了,她可不能再掉以轻心,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却见对方心止如水,像似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,这种心境怕是常人很难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