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府内厅…
言知府和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已经围在了桌上,大郎君已经开始布菜。
言子卿却微微皱眉,大姐和她都没来吃晚饭,怎么回事?
言知府瞥了一眼儿子,见儿子神情不对,他那点小心思她自然是懂得。
他笑了笑,旋即问道大郎君:“怎么静儿没出来吃饭?”
“唉,这事我忘了跟你说了,静儿和钱娘子去了萧副将家,应该要晚点回来!”
听见妻主问,大郎君停住了布菜的手,微微一笑。
“哦,是吗?那我们开吃吧!”
“还是等等吧!她们应该快回来了!”
言子卿着急的出了声。
言知府拿上筷子先是一愣,随后放下了筷子。
“也罢!我还不是很饿!”
心里却开始嫉妒,这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那种白眼狼。
“母亲,爹爹我们回来啦…”
未见其人先闻其音,言子静的大喉咙声音传入大家耳中。
小一会儿,才见言子静拖着脸上苍白的钱草草走了进来。
言子卿抬头看去,立刻不淡定了,他站起身上前扶住钱草草,立刻瞪着言子静吼道:“她怎么脸上惨白,你把她带哪里去了!人家一好好的人,跟你混就这样了,言子静能不能不要带坏别人呀!怪不得没人和你做朋友,整天拉着我当陪衬!”
说完,他快速把钱草草扶坐在凳子上。
言子静被说得一愣一愣的,她干什么了呀,这不问青红皂白就说她?
她有些不服气:“喂,喂,言子卿,我是你姐诶,你怎么没大没小的!”
“好了,你俩都给我闭嘴…”
言知府已经看出了些门道,她可不希望女儿破坏儿子好事。
她看了钱草草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:“草草,你没事吧!怎么搞成这样啊,要不要请个大夫?”
钱草草虚弱的微微一笑:“没事,我就是有点累…”
当然,言子静怕错过饭点,拉着她一路狂奔,要是在以前,谁能跑的过她,可现在她是140多斤的胖子,之前又晕车,现在跑了半个时辰,能不累吗?
言子卿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:“你先别说话,把水喝下去缓缓…”
众人面面相觑,这铁树要开花了?
钱草草缓了一会儿,随便吃了两口,被言子静扶回了房中休息。
寅时刚过…
丫鬟便来敲门说夫子已经到了,叫她赶紧起床。
钱草草打了一个哈欠,伸了一个懒腰,以前她就不喜欢上课,现在却好比以前还早起床上课。
苍天啊!大地呀!你放过我吧!
之前在静月庵,自己辰时才起床,跑步锻炼再慢慢看书。
现下有了夫子,看了自己的自由要被剥削了。
她打了无数呵欠,迷糊中穿好衣物,头发随便一挽,便出了门。
来到言子静书房,只见一个看起来已到知命之年又异常严肃的女人早已等着,除了言子静,言子卿居然也在。
不过他来读书干什么?
钱草草愣了一秒,踏门而入,来到夫子跟前,行了书生礼:“学生钱草草拜见夫子!”
“好,鄙人姓柳,你们可叫我柳夫子,既然人都到齐了,那我们开始吧!”
接下来几人谈的便都是学识,院试和科考之类,以及朝内事态动向。
柳夫子欣赏的看向钱草草,虽然年纪早已过了考秀才和举人的时间段,可学习不久眼见却很是长远,谈吐略显生涩,却也很是不凡。
言子卿也心生敬佩,他向钱草草赞赏的看了过去,钱草草也抬起头与之对视,他立刻心虚的收回了视线。
接下来,夫子便着重讲了那些要考的点,让他们背诵默写。
接下来的日子,钱草草就过着背书、考试、默写、作诗的日子,连跑步都没有机会。
在言府的日子里,她明知吃太多会胖,还是迎头而上。
结果又胖到了一百五十多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