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草草见她生气,反而笑意更甚。
“就是因为把您放在眼里,把卓然放在心坎里,我才马不停蹄来的红香楼啊,丈母,我可是来得很及时,您还得感谢我,不然你晚年名声不保诶……”
谭县令听完她的话,差点气得吐血,来红楼还是为了她好,她早就听说这钱草草入赘进寡夫村才半年就活活气死了丈母,这样看来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。
想到这,她咬牙切齿,语气更加凌厉:“你的意思是你来这里是为了我好咯!”
钱草草刚想回答,谭卓然踏步而出,焦急喊道:“母亲…”
听见声音,谭县令向钱草草背后看去,面色黑了下来,眼睛瞪得老大。
“然儿,你居然也在这?你,你还纵容她?”
谭县令此时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快要吐出来,虽然这儿子平时不怎么受宠,但传出去也是她谭美清的儿子。
要是大家都谣传她儿子纵容妻主,陪妻主逛花楼,这广河县还不乱套吗?
她一个县令颜面何存,那还有什么王法可言。
谭卓然闻声知道自己母亲误会了妻主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。
泪眼婆娑道:“母亲,是妻主解救了我,昨晚我回家借粮,大姐把我打晕卖来了红香楼,之后还去我们家,找妻主要户籍,是妻主来解救我来了……”
“有这等事?”
谭县令疑惑看向楼妈妈。
楼妈妈才得知这位就是谭县令的儿子,原来是县令家姐弟闹事儿,闹到红楼来了,此刻他恨不得赶紧钻地缝里去。
她说没这回事,那她儿子为何出现在红楼,如果说有这回事,那他买了她儿子,岂不是罪大恶极。
楼妈妈跟着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:“县令大人,奴家一概不知啊!”
此时,谭县令看着跪下的两人,若有所思,还有什么不懂啊,肯定是大女儿作的妖。
在凤庆国,除了妻主可以买卖,其他人上没有任何权利买卖别人家的人,这老鸨子看她是自己女儿,所以才做出的决定。
见楼妈妈推脱,谭县令又若有所思的样子,可钱草草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揭了过去,虽然她知道谭县令在广河名声还不错,不是贪官,但这错不能在她们头上。
她语气凌厉几分,声音微微抬高,冷声说道:“当初我家给120两彩礼,以及无数布匹绸缎,鸡、鸭、鹅、猪肉等,丈母大人私自换人,我已经认了,现在卓然已经是我的人,不再是谭府的人,大姑姐却私自买卖我的夫郎,您看这该怎么解决…”
“你……”
谭县令没想到钱草草现在如此这般伶牙俐齿,咄咄逼人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呀,彩礼这么高,儿子却只能回娘家借粮,还被大姑姐卖了,没想到这男子这么可怜!”
见官爷上楼,一些大厅的客人纷纷不嫌事大,跑上来看热闹,听到钱草草几人的控诉,一个女子掩面而泣。
此刻谭县令一个头两个大,轻声吩咐衙役头:“去把大小姐给我找出来带回去…”
转头,她面带笑容,想要和解:“这样算来都是自家事,咱们自己回县衙解决吧!”
听到县衙,谭卓然不自觉的抓住钱草草的大腿,微微颤抖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,他是在害怕,可能他是怕县衙里的阿爹受罚吧!
算了,既然他担心他阿爹受到牵连,这事就大事化小吧!
想到这,钱草草也只能微微一笑:“丈母,我想这可能也是个误会,我还要回家准备考试,所以就不去县衙叨扰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