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疑惑问道:“那同村的几个丫头呢?”
静休得到木崖子同意,再次找了找,轻声念了起来:“建隋305年到310年,钱梅梅香火三柱,捐银2两,311年,也就是几天钱,香火三柱,捐银三两…”
听着静休念账本,钱草草的思绪已经飘远。
钱家村有一千多户人家,虽然以田地为生,但未经过大灾大难,家家户户二三十两存款是有的,有的在镇上干活的五六十两也能拿得出。
寡夫村就不一样,寡妇村300多家,三十多岁妻主死了至少一百多家,一家人都是寡夫带着孩子,妻主死后,男子只能绣荷包,或者去镇上做散工,土地就空旷出来。
寡夫村比钱家村要穷很多,像钱草草家,也没有种田地,丈母死后,田地便被她直接卖了,她家生活一直靠着三夫郎打猎和大夫郎回家讨要。
钱草草想到这,静休已经念到了她,她仔细听着。
“建隋311年,钱草草香火六柱,捐银5两…”
钱草草一脸懵逼,她啥时候捐的?
静休念完,合上账本,见钱草草疑惑,立刻为她解惑:“刚才,你的夫郎们烧了六柱香火,捐了三两,昨晚你们村长帮你给了2两伙食费!”
钱草草愣住了,她没想到,自己身边人会为自己做这么多,之前的钱草草确实太他妈的不是人了。
木崖子见钱大花有些失魂落魄,冷声开口:“不知道钱施主还有什么疑惑要贫尼解答?”
“我不信,你们让我女儿进来!”
钱大花大声喊道。
“可以!要不你再问问你女儿4文钱可否能住一间客栈两月?”
木崖子说完,静休走了出去。
片刻间,钱晚晚跟着静休走了进来。
她慢吞吞的来到钱大花身边,钱大花一把把她拽过来,肥硕的大手拎住钱晚晚的耳朵,大声呵斥:“你说你来时,捐了多少香火钱?”
“母,母亲,痛,痛啊!你先放开!”
钱大花又有些心疼,她就这么一个大女儿,还有一个女儿才四岁,其他都是些不中用的儿子,见女儿喊痛,她还是放了手。
“这位小施主,你还是最好解释一下,你捐了多少,避免你母亲对我们这有什么误解?”
木崖子扫了一眼钱晚晚,冷声说道。
“师太,对不起,我这就跟我母亲解释…”
钱晚晚把钱大花拉到一旁,轻声解释,直接钱大花脸色变得铁青,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,很不得吃了自己的女儿。
良久,她才上前双手合十,微微一笑,恭恭敬敬说道:“师太,对不起,是我搞错了,我这就回去教训我家小女,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此事,香火钱我们会继续补上,还请师太宽容…”
木崖子心中冷笑,释放出一股冷气,一阵大风吹开房门,吓了钱大花一跳。
“施主请吧!”
木崖子微微闭眼,冷声送客。
钱大花没想到这木崖师太如此厉害,这不是她能得罪起的人,拉一旁的女儿悻悻地离开。
见钱大花已走,钱草草才出声:“师傅,我家里有点急事,我得回去一趟…”
“去吧!”
木崖子没有睁开眼睛。
“我很快便回来!”
钱草草听木崖子答应,转身跑了出去。
“师傅,我们庵里从未有过中途离开的,这…”
静休欲言又止。
“静休,我佛慈悲,佛度众生,既然她是去救人,我们为何要阻拦?”
木崖子语重心长道。
静休惊讶,钱草草可没说过是救人,师傅就已经知道,不愧是师傅,静休心里的崇拜又多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