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芍药,叫人将这些无用的摆件、饰品送回本宫库房,别放在驸马这里,碍着他的眼。”
“是!”芍药的行动力很快,沐歌离开不久,穆之远的寝室内已经空空如也,只剩下搬不走的床榻与装着衣物的柜子。
“驸马,这……”
穆之远的侍从无措地看着床上的驸马。
他们竟然将窗边的书桌及用餐的桌椅全都搬走,那以后驸马要在哪里练字,在哪里下棋?在哪里吃饭?
难不成整日待在榻上。
真的是欺人太甚!
可又无法指责,毕竟做错事的是他的主子。
穆之远也很憋闷,一口老血堵在胸腔,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!
原本计划好的事情,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但无论如何,明日他都不能跟随公主进宫。
夜深了,穆之远先是冲洗凉水澡,又站在窗边一整夜,第二天他再度病倒,病症比之前还要严重。
那缠绵病榻的模样,好似随时就要断气。
他又冷又累,站了一夜的双腿好似要废。
可是没办法,他的房间连一把椅子都没有!
沐歌知晓后,勾唇冷笑。
“海棠随我入宫!”
到了宫门下了马车,沐歌又换成软轿直接前往皇后所在的坤仪宫。
请安的嫔妃都已回去,正修剪着花枝的皇后见到沐歌,便欣喜地招呼她过来坐。
不消片刻,她喜欢的糕点茶水一一摆好。
“昨个怎么没来?你父皇念叨了好几次!”
沐歌看着一桌之隔的皇后,学着原主的模样撒娇道,“母后,儿臣想向您讨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知画!”见皇后皱眉不解,沐歌伸手拽着她的衣袖,轻轻地摇晃道,“母后,把知画给我吧!”
知画是皇后宫中的大丫鬟,深得皇后信任,却在一月后设局让太子着了她的道,被太子破了身。
她也从坤仪宫的大宫女变成了太子的枕边人。
哪怕一年后,太子妃入府,都没能撼动她在太子心中的地位。
这样有心机,有手段,又深得皇后及太子喜欢的人。
却是晋王安插在宫里的暗探。
沐歌决定提前把他弄回公主府。
“为何要知画?”
皇后不解,为何沐歌大婚刚两日,就来跟他要知画。
心中揣测,难道是驸马有什么想法。
想到这,她开口问道,“是驸马?”
沐歌点头,故作恼怒的恨恨道,“紫鹃那个贱蹄子,大婚当天就勾搭驸马。”
皇后她轻轻地拍了拍沐歌的手,似安抚似宽慰。
沐歌当时闹着非穆之远不嫁,却在出嫁当天被丫鬟占了便宜,怪不得她昨天没进宫。
皇后觉得紫鹃一定当夜就被打死,也没有开口细问,只是让身边的嬷嬷去找知画。
“好,母后将知画给你。”
沐歌身边四个大宫女现在剩了三个,正好让知画补上空缺!
知画来得很快,十七八岁的年纪,穿着淡粉色的宫女裙,肤如白玉,眼若星辰,嘴角微微上翘,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。
她进门就给皇后和沐歌下跪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