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子容没听懂,想仔细问清楚,手里捧着的碗里却出现了一大块的红烧肉,秦钟的声音比他之前说出的音调高了不少:“你吃这个,味道可真不错。”
正在偷偷说话的张子容突然有点紧张,之前他是看到了背后的人都站得远远的,可秦钟着突然的一声,让他觉得芒刺在背:“秦,秦大,秦大哥,怎么了?”
秦钟嚼着饭菜想了想,还是决定直说:“我饿了,人是铁饭是钢,吃完饭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张子容:“……???”
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也没被安慰到,反而更加的害怕了。
他把一大块五花肉夹进嘴里,此时屋内其他人已经先后吃完了饭,开始三三两两地被方叔安排着去喝茶,张子容浑身打了个寒颤,立刻感觉自己更加毛骨悚然了起来。
明明房间里的人交谈的声音一点也不小,他却感觉自己能够清晰地听到方叔带人上三楼的脚步声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声响,像是踏上的不是像一二楼这样的木制地板,而是什么泥泞的沼泽之地。
我靠这就是之所以给他们这么好的条件的理由吗?!张子容感觉自己已经要被吓死了,谁知对方这样还不算,那声音“咕噜咕噜”作响,张子容脑补着上面一个人被反复浸入淤泥之中,又被摁着头不允许抬起的惨样,根本分分不清那是自己的想象,还是此刻真实发生在三楼的事情,总之他听着手抖得连碗都保不住了,甚至用引人惊悚的声音尖叫:“秦!秦大哥!楼!楼上!”
张子容动弹不得,吓得狂叫:“秦大哥!楼上啊啊啊啊啊!”
谁知张子容的尖叫落地,他僵硬的四肢忽然有了力气,一个弹动从凳子上跳了起来,把手里的碗筷一扔,抱着秦钟的胳膊不肯撒手。
屋里的其他人全都围在了饭桌边,为首的刘西立刻过来,一把捂住了张子容还是试图尖叫的嘴,满脸都写着不高兴。
“唔唔唔唔唔唔!!!”张子容看清那抓着他的人是刘西,身体的寒颤却更加厉害,挣开刘西的手拔高声音大喊,“秦大哥!!他们在楼上杀人啊啊啊!!!!”
那楼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也跟他一起大叫:“啊啊啊啊!哪里哪里!!哪里杀人了啊啊啊啊啊!”
出声的的人明显精神矍铄,不仅性命无虞,就连精神都很是亢奋。
听见这个声音的张子容:“……”
秦钟:“……”
看着书被吓了一跳的刘念:“……”
秦钟被抓着胳膊不让吃饭的时候无奈极了,好不容易被放开了又想再吃点,夹了一点发现已经冷了,他掐着张子容的胳膊泄愤地掐了几下,非常的不满意,问旁边的刘西:“饭菜都冷了,能给热热吗?”
说着还把自己最喜欢的菜端着放到了刘西的面前,一副“你给我搞定”的表情。
刘西:“……”
刘念:“……”
张子容:“……”
身后跟着的王雄制止了刘西想要接过盘子的动作,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在嘤嘤哭泣的张子容抓在了手中,沉声问刘西:“念哥,要不要我把他嘴封上?”
张子容立刻闭了嘴,任由眼泪横流也不敢出声,只是看着秦钟刚才做的事情,又听见楼上的人好像没什么事,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不太怕了,接过王雄手里的盘子,挤出一个笑容来:“大哥,我,我去热就好,我看到厨房里有微波炉。”
张子容被刘西捂了个头晕目眩,那虬髯大汉沉沉的目光刚一扫去,他立刻就怂了,连连求饶:“对不起对不起!!我只是听到楼上的声音不对,所以才喊的!!”
刘念:“???”
刘念哇了一声:“小容,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?”
张子容道:“这也是没办法啊,他们随便动一下手,我都扛不住……识时务者为俊杰嘛……相信你们也不会怪我的!”
刘念:“……”
难道这就是张子容一个小姑娘在任何时候都能活下来的愿意吗?!
张子容挨完打又被虬髯大汉抓住,深感自己倒霉,哭哭啼啼地说:“呜呜呜,早知道这个单就不接了,本来就很难做,现在还受了工伤,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给我赔偿。”
刘念骂他:“你还委屈上了?你吓得人家家宅不宁挨打难道不应该吗!”
张子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指着自己的鼻子,一副受到了莫大污蔑的表情:“我?吓得他们家宅不宁?你讲讲理好不好!他们家人哪里家宅不宁了?!我每天晚上蹲在厕所等他家人上厕所,他家老太太便秘哎!上完厕所臭的要死我说什么了?我还不是兢兢业业地搞事情?可是他家老太太每次看到我搞的马桶,怕都不怕的,就在那念叨什么粗纤维,还当着我的面上痔疮膏!我说什么了?我什么都没说!我天天朝墙上贴纸,这家人天天往下撕,撕完之后表情都没有的!照吃照睡照看电视,还抽空吵个架!朋友你知道我这个单经费才多少吗?我天天买囍字,一张就要十块钱!买到最后都自己动手剪了!你知道什么!你什么都不知道!还家宅不宁,我最多就是让这个负心汉睡不好觉而已,可他那么缺德,睡不好觉怎么了!”
刘念:“……”
刘念听到这番感人肺腑的哭诉,不仅潸然泪下,拦住了师父因为自己被吼想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