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早的一班飞机，等乔山奈醒来时，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。
今天的拍摄并不紧，只有广告。
她一早准备好水在下面等着，可是接连拍了几条楚瑜都不在状态，紧锁眉心不知究竟怎的。
最初还好摄影师容忍，可越到后面情况越糟糕。
他忍不住对上面的楚瑜喊：“最基本的状态你都没办法保持吗？这个广告是让你笑让别人看得开心，板着张脸让人怎么开心?”
经纪人听到动静，连忙过来与摄影师好说歹说，可算是将火气给降下去，但当他回头却发现难伺候的主子站在上头面无表情，并没有因为指责做出改变。
只得皱紧眉头，向那边走去，借着整理衣领的由头对他轻声说，语气中暗含警告。
“楚瑜，就算不配合也不要是这个广告，你知道它国民度有多高，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，如果搞砸了现阶段可找不到更好的资源来替代。”
对此那位并未回答，只是静静的重新回到上面。
直到……
“我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够多了，接下来还有好几个拍摄，如果找不到状态的话就别来找，我什么时候恢复正常，什么时候再来拍摄。”
摄影师眼见着楚瑜没有丝毫变化，气上心头，撂下狠话后转身离开，没有丝毫犹豫，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，这下可得罪的狠狠的。
不仅如此。
旁边的广告负责人也紧锁眉心，显然是对楚瑜的态度不满。
工作人员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，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，但眼神中的谴责已经很明显。
被惊动的制片人走了过来，接连看了几条，本就严肃的脸在动怒后更加骇人，他在圈内有些地位，寻常人都眼巴巴过来求合作，即便只是广告也不会轻易得罪。
那遇到过这么不识趣的，当即喝道。
“如果你连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的话，可以直接撂担子，不干这个广告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拍摄好的那几条楚瑜并不是不好看，也并非完全板着张脸，可虽然在笑眼神却有些木讷，像提线玩偶。
换做别人也能达到标准，可他们想追求更好的效果。
吹毛求疵。
还从没见过有这么多要求的广告，比拍电影都难。
楚瑜今天本就心情不佳，虽然拍广告时不在状态，但扪心自问想要过正常的还算可以。
制片人又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说话。
他抬眼，没给人留颜面冷声笑道。
“邀请是你们发来的，我记得在之前也曾拒绝。”
这句话用来回敬制片人。
非他不可?但这个广告不是楚瑜想方设法换来的，是甲方主动。
用这样的话来嘲讽，未免太过可笑。
制片人听闻，脸当即听得通红，举起手想要回怼。
可谁知……
“是你们看中了热度请我过来，而不是我求着来的，该配合我也已经配合，到底有哪里不满?既然不想让我拍，那就不拍。”
楚瑜完全不知道适可而止，四个字怎么写。
没给制片人说话的机会，撂下这句转身离去。
后面的工作人员震惊的看着眼前这幕，还是乔山奈最先反映，连忙跟着冲出去。
最终在隐秘的楼梯间，发现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的某人。
当她推门而入时，楚瑜看见还愣了几秒，随后向旁边挪出个位置来乔山奈也不扭捏直接在那里坐下。
她询问。
“楚瑜，心情不好就好好休息会儿，谁都有这种时候。”
乔山奈看出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对，并没有要斥责的打算，只是安静的在说完那句话后凝视身边。
本以为会迎来不满的那位愣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