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晨早起,便发现窗外在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,风吹过,寒意浸骨。
这个时间还太早,路上的行人摊贩并不多,街道两旁屋檐底下为了过节而挂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,雨水落在上面,淋湿了下面的黄色灯穗,就连地上的枯黄落叶也多的很。
斜斜的雨丝落到发间,打到脸上,带着一丝疼,路上舅母撑着伞,努力把苏芋护在伞下,脚下步履不停,口中也轻声抱怨道:“天公不做美,这也太不赶巧了,好好的中秋节竟然下起雨来,今日里客人也不知会来多少,昨日备的那么多菜可如何是好…”
苏芋静静的听着,偶尔附和一两声,多是宽慰她。
也不怪舅母如此担忧,昨天光是那盐鸭子,苏芋就腌制了四五十只,本以为前一天卖的好,便多做了些,谁知一夜过去,竟然下了场雨,雨日客人少,若卖不出去,未免会浪费掉。
“没事的舅母,这盐鸭子用盐腌制的,三两日坏不了,实在不行就放到冰窖里冻着,也省的明日再做了。”苏芋把手放唇边哈了口气,这天怎么的这么冷。
果不其然,中午的时候,来酒楼里用餐的客人寥寥无几,虽说过节要庆祝,但是在家中也是一样,实在是没必要冒着雨前来用餐,乍暖还寒,要是为了一餐饭而生病了,岂不是得不偿失。
因着客人少,大家伙都不是很忙,付朗他们也没再回烧烤店,现下做完饭,正同牛厨子他们说着话,苏芋这几日的新菜谱还没教他,正好由牛厨子代劳了。
钟溪扯着她哥哥在给不白装饰它的狗窝,虽说马厩里也能住,但是四面漏风,小姑娘心善,怕它冷,想给它单独造一间,奈何人太小,靠她自己是完不成的,钟树,则是她最好的“苦力”。
“哥哥,要个带屋顶的,这样下雨不白就不会被淋湿了。”小姑娘连说带比划:“就是那种尖尖的屋顶,这样雨落到上面可以从两边滑下来。”
钟树肃穆着张脸,按照小妹的要求摆弄着手里的木板。
“不对不对,哥哥不是这样子的,这边板子要长一些…”钟溪认真盯着她哥哥的动作,时不时的出声“指导”一下,钟树耐着性子按照妹妹的要求做着,同时制止她想上手的危险想法,木板上有木刺,怕扎了手就不好了。
不白摇着尾巴围在他跟前转圈圈,一双水汪汪的狗眼睛里黑白分明,似是明白面前这少年正在给它建个能遮风挡雨的家。
苏芋正好从大堂来后厨有事,耳边听到马厩那儿传来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,抬头望去,便见到这温馨的一幕,只觉得心里暖暖的,这两个小朋友,真的都是很好的孩子呀。
虽说他们前头几年日子苦了些,但是也算苦尽甘来,作为钟树的师父,她不求少年有多大出息,只希望少年可以多一点感受到幸福就很好了,相处这么久,已经拿他们当自己的家人了,她会一直护着他们的,直 到他们长大。
看了一会儿,苏芋想起自己来后院是做什么,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来。
她在和薛大哥准备给酒楼里伙计们分中秋节礼,月饼礼盒、一坛子桂花酒、一袋白米、还有一篓子螃蟹,月饼是昨日里让他们多烤得,各种口味的都有。
主要是她也想借着这节礼,同大家道一声谢,相识即是缘分,虽说是来酒楼工作的,但相处这么久,也同家人一样,所以自然是要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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