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把这只拿下来看看吗?”苏芋一眼看中上面挂着的飞燕模样的纸鸢,问道。
当然可以了,给。”老伯取下来递给她:“看看这做工这质量,小老儿做了四十多年了,老手艺了。”
“会飞得很高吗?”苏芋看着手上的飞燕模样的纸鸢,整个骨架都是薄薄的竹条做的,说是飞燕,但上面生动的画满了五只形态各异的蝙蝠图案,翅膀与骨骼都画的栩栩如生,可见这老伯的画工也相当了得。
“放心,绝对飞的高高的,看那边天上那个蝴蝶的便是小老儿做的,绝对童叟无欺。”那花甲老伯拍着胸脯保证道。
“好,那我们就要这个了。”苏芋很是喜爱手上这个纸鸢,“蝙蝠”与“遍福”谐音,寓意很是吉祥。
既然苏芋喜欢,那叶宴礼自然没有二话,把银钱付过后,二人便离开了纸鸢摊子。
“咱们去哪边呢?这儿人越来越多了,你说线会不会缠绕在一起啊?”苏芋看着手上的纸鸢蹙眉,她想找个人少空旷些地方玩。
“那边吧卿卿,看着人少一些。”叶宴礼四下看了看,指指西边说道。
“那踏雪在这儿没事吧?”苏芋看着东边树下的踏雪问道。
“无碍,踏雪有灵性聪明的很,我刚刚过来时把缰绳解开了,也不怕它乱跑。”叶宴礼牵着她朝前走着,苏芋的手又小又软,握在手中仿若无骨般,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。
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,果然这地方许是离大路太远,人并不多,再稍稍往里走点,更僻静了。
“好了,就在这儿吧。”苏芋挣开叶宴礼的手,把纸鸢的蒙面部分交给叶宴礼,自己则拿着放飞线。
“阿礼,你放过纸鸢没?”苏芋突然犯了难,她太多年没放过风筝来,早就忘了嗐如何当,刚刚也忘了问那老伯。
“……”叶宴礼无言,默了会道:“从来没有放过。”
“啊?”苏芋有些沮丧道:“那怎么办呀,我也是很小的时候才放过,现在早就忘了,不过阿礼你竟然从未放过纸鸢吗?”
“没有,从我有记忆以来便是读书习武。”叶宴礼淡淡说道,他儿时的记忆中除了君子六艺外便是习武,长大后不是在战场中厮杀,就是在朝堂中和那些人们尔虞我诈,所以放纸鸢对他来说,是完全陌生的领域。
苏芋听着他毫无波澜的声音,心不自觉的动了一下,隐隐作痛。
叶宴礼垂眸看她一脸心疼,心下微暖:“没事的卿卿,都过去了,京城中各大家的子弟,都同我差不多,听我大哥讲,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,爹娘不许我们荒废时间。”
“你的……爹娘?”苏芋试探性得问道,她记得叶宴礼讲过他大哥不会管他,那他爹娘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