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哲说不过她,有些气极:“我说一句你回我三句,我说三句你回我十句,苏芋你到底怎么想的,你是不是…是不是…”
说了半天也没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,毕竟他一个大男人,虽然是她亲哥,但也总觉得跟妹妹聊这个不太好,但是不说清楚又难受,看小妹跟叶宴礼相处的样子,真的很难不多想。
看着苏哲在那一脸纠结的不行的样子,苏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,心里暖暖的,她又不是小孩子,自然明白她哥的未尽之意是什么。
“好啦,哥,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”
不远处的叶宴礼听着苏芋的话,渐渐屏住了呼吸。
苏芋看着手中的走马灯,光旋转着撒下一片影子,是一个身披铠甲骑马的将军。
轻声道:“其实我也不确定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啦,我接触的男子又不多,哥你是知道的,像薛大哥顺子哥都跟哥哥你是一样的,付朗虽说年纪比我大吧,但从一开始就是以师徒论称的,自然也不会有那些非分之想。”
苏哲静静听着,点点头。
“所以能算得上同龄的男子也就叶公子一人了。”苏芋抬头,圆月还在夜空中挂着,没被云遮挡住,皎洁的月光撒下,映着白雪像是披了一层银纱,一切都是那么安静,安静的能听到心在胸腔中跳动的声音。
“最开始确实是没有其他想法的,不过是一个客人,后来只当他是为国争光的叶大将军的弟弟,他受伤了,作为康元朝的子民救英雄的弟弟无可指摘,再后来是爹爹受伤,我去山上采药遇到猛虎,是叶公子救了我,或许有过刹那的心动,不过我又不是那种‘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’的那种女子,救命之恩也不可与感情划等号,因此更多的还是感谢之情。”
苏芋缓缓吐了一口气,“再见面便是下雪那日,他来铺子吃饭,不过两人也没聊许多,也可能就真的是打马路过,想起我们铺子的饭好吃才过来的,不然我总不能理解为人家对我有意吧?我还没那么自作多情。”
苏哲不知为何有些心疼这样的小妹,摸摸她的头,苏芋侧头对他一笑:“不过我也就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,若不是叶公子的那位属下失算,若不是那位突厥来的杀手来了咱们铺子还劫持了我,想必也就真见不到了,这次我是真的很感激他,毕竟若让那杀手得逞后,丧心病狂的杀手也不会放过爹和娘的,死的就不是只有我了,所以这一次叶公子是救了我们三条命,是三条哦!”苏芋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。
“若说怕死我也不是很怕,但是爹娘不同,我不想他们死,所以我是真的很欢喜那时他能出现。”苏芋笑道,她隐去了那晚叶宴礼来窗口送药的那次,怕她哥把他当做登徒子就不好了。
“再就是今晚在灯谜摊子上遇到了,所以这样算起来,其实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。”苏芋提着灯,踩着雪小心走着。
“叶公子说话有涵养,声音也好听,救过我的命,上过战场保家卫国的真男儿,有武艺有文采,关键是长得也极好。”苏芋轻笑,“所以啊,哥哥,这样的男子我很难不动心吧。”
“小芋…”苏哲担忧道。
“不过哥,我也不是恋爱脑,哦,就是为了男人什么都不顾的那种女子。”苏芋收了嘴角的笑:“我还是知道的,虽然你妹妹我自认长得也不差,脑子也不笨,一手好厨艺也能挣得钱,就算,假如,他现在对我有意,但是,两人身份云泥有别,月老的姻缘线是怎么都不会牵到我们两个手上的,他不会是我的良人。”
声音说到最后竟有些冷漠。
苏哲张了张嘴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“放心吧哥哥,这些我都清楚的,所以不用为我担忧。”苏芋又重新扬起笑脸,“安啦安啦,你妹妹我现在更想赚钱,发家致富!然后等着你给我找个嫂子回来!”
苏哲被自家妹妹逗笑,担忧的心绪缓和了不少:“你就贫吧你,小芋,一切有哥在呢,如果累了,这酒楼咱就不开了,你只管开心便好。”
“那可不行,这可是我的事业,做美食能让我感到幸福啊!”苏芋是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