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的雪是晚了点,但总归下了。”苏哲点点头,下雪了,地里的庄稼来年就能有个好收成了。
“看这样子,后半夜就会下大了,快进屋吧,别冻着了。”苏哲推着伸手接雪花的妹妹往屋里走,还是个孩子呢,但冻着了就不好了。
芯子里二十多岁的苏·小朋友·芋,没有拧 过自家哥哥,被推进了屋里,一进门,热气扑面而来,唔,还是暖和些舒服,苏父把屋子烧的热烘烘的,一点寒意也感受不到。
“幸亏咱们芋儿争气,今年挣了些钱,买了点木炭提前备着,要不然,这冬天难熬啊!”苏母说道,走过来往她怀里塞了个汤婆子,“拿着,一会抱你屋去,放被窝里暖着。”
苏芋接过,抱怀里,找了个凳子坐下。
“是啊,这雪一下,炭价又得涨上来了。”苏父坐在小榻边,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旁边的小炉子里燃着几块炭,上面盖了个铁板子,除了酒壶,苏父还把苏芋带回来的糖炒栗子和卤肉也放旁边温着。
“爹,这木炭很贵么?会不会有官府故意抬高价或者很难买到之类的?”苏芋来这儿只买过木柴,因铺子需求量大,又忙,也没空去砍柴,便直接从樵夫那购买,一担柴约一百斤,只需二十文,这木炭还不知道怎么买。
但她记得上学时白居易有首诗写卖炭翁,“一车炭,千余斤,宫使驱将惜不得。半匹红纱一丈绫,系向牛头充炭直。”道尽了底层老百姓的苦。
“我上个月买的,两文钱一斤,我买了三车,这个冬天是足够了。”苏父又押了口酒,“花了我二两多银子呢。”
苏哲吃着心心念念的卤肉,也点头道:“咱们沂安县的县令大人可是个好官清官,哄抬高价这是不被许可的,何况当今圣上可是个明君,要是官府敢仗势欺人,被逮到可不是小罪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二两银子虽然对苏家现在来说不算什么,可是要知道苏芋在开铺子之前,家里多年积蓄也不过就那二十七两雪花银,要一下子拿出二两多来,就算苏家再怎么佛系生活,也是有些舍不得的。
苏芋无比庆幸自己这生意做的早,不然她可是熬不过没有空调与暖气的寒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