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宴礼明白了,他不是不通人情世故,因此换了个说辞,“这钱你先拿着,然后还需要叨扰一段,这就当是我的住宿与伙食费了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苏芋只得答应,但在内心想之后要给他来一个豪华版的病人餐,就当是付费养伤吧。
当晚丑时,青松青默来给叶宴礼汇报今日情况,汇报完后,青松道“公子,这家人查了,沂安县苏家村人,夫妻两个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,苏全胜偶尔会去山里打猎;苏哲在县学上学,是个秀才,明年八月参加秋闱,师承刘安先生;他还有个妹妹,苏芋,也是这家店真正的老板。”
说到这儿,叶宴礼抬眼“继续。”
“哦哦,这苏芋今年十三岁,过年就十四了,会一手好厨艺,之前苏家父母舍不得让这闺女动手,谁承想这姑娘好似那厨神下凡。”
叶宴礼就这样在苏家的铺子里住了下来。
每日晨时苏芋来铺子里勇猛见到厨房里堆得满满的柴火,倒是省了不少买柴的钱。
叶宴礼有时在那间小屋子里,有时也会消失不见。
不过苏芋也没有多打听,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,他的秘密会更危险,况且知道的越少越好,因此苏芋从未问过他的事,也对苏父苏母三缄其口。
至于薛大哥赵顺之类的,见面在所难免,就只说是苏父的远房亲戚,这次是想进京做生意,但正好病了在这养病,好在叶宴礼也默认了这个说法。
倒不是仿着他们不信任他们,而是这种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,用苏芋的话来讲,好奇害死猫嘛。
每天还是会按时做好豪华版的病号餐给他送到叶宴礼的小屋里,不太好意思叫那杂物间了,毕竟住着叶大将军的公子呢,小屋至少还好听点儿。
苏芋看到小屋里窗户纸都破旧发黄了,有时也好奇,不知道这有洁癖的叶公子是怎么忍得下去的,等再一次苏哲休沐时,便撵着苏哲给他小屋子的窗户重新换了层窗纸。
苏哲似乎很是崇拜叶大将军,所以也会来找叶宴礼聊天,他本身的性格就是热情开朗型的,苏芋觉得他多少有些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。
哪怕叶宴礼再冷漠,苏哲也不会知难而退,而是对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迎难而上。
时间久了,渐渐的两个人也能多聊几句了,不过苏芋还是觉得是苏哲太过缠人,有一次苏芋看到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无奈,都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现错觉了。
有时,两人甚至还能一块儿下盘棋,这棋盘是某一天叶宴礼消失不见了一天,都以为他走了的,哪知第二天再次回来的时候,苏芋去他房间送饭,突然发现了桌子换了一张大的,而且其上面莫名多了一个棋盘,更是觉得这个叶将军神出鬼没的。
打定决心要赶紧把他伺候走人。
但他一直没有提要走,所以也不好赶人家,毕竟人家家世显赫,又有礼貌,还给了金馃子,她这个小庙也只能供着这尊大佛了。
天气越来越冷了。
山上的猎物也越来越不好打了,苏父连续去了几天都无疾而终。
虽然苏芋一再说没有新鲜的野鸡野兔也没关系,可以用之前风干储备的那些,但是苏父还是不甘心,想要试试能不能打到,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,他有把握在冬季彻底来临之前打到更多野鸡野兔的。
这天苏父一早便上山去打猎了,快到正午的时候,同村的一个大伯气喘吁吁的跑到铺子里,问苏芋在不在,薛大哥看这么急,赶紧去后厨叫苏芋。
苏芋出来后看是同村的王大伯,连忙问“王大伯怎么了?这么慌忙是有什么急事儿吗?”
“芋丫头不好啦,快回家看看去吧,你爹今天上山打猎不小心摔了一跤,刚给他从山上抬家里去,我来给你送个信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