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依依是普通的社畜，平日里也比较宅，喜欢追剧喝奶茶，公司平时也不太忙，张依依对这份工作还是相当满意的。
日子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过。
直到公司来了一个新领导，一个四十岁左右平日里浓妆艳抹很干练的女人，据说是某大厂辞职出来的，一来就开始指点江山。
说什么公司没有活力效益也这么差。
于是颁布了一大堆新制度。
包括大小周，还有每天需要加班一小时，有特殊情况要提前走还要跟她请假。
关键是这么胡乱搞一通，工资也没涨啊！
张依依愤愤地想。
公司里的员工顿时叫苦不迭。
这天的张依依加班到了晚上十点，再晚点地铁都要停了，她心里憋着一肚子火。
关键是她只是一个客服啊，哪里需要她加班到这么晚的？整天拿那点死工资也就刚够吃喝，现在居然还搞这一套。
给不起大厂的工资倒是有脸学大厂的996.
好不容易下了班已经十点半了，张依依提了包就往地铁口赶去，刚好赶上了最后一班地铁。
坐在地铁里的时候她才如释重负，心里不由得开始骂领导。
【太真实了，我们也刚来了一个领导，突然就下发了很多指标，我真的哭死。】
【领导都这样，新官上任三把火，既想立威，又想赶紧做出业绩来，好让自己抓紧升迁或者调回去。】
【更讨厌那些拍马屁的，明明完不成的任务非要去完成，结果好了，下个月指标更重，简直大无语事件。】
张依依重重点了点头，水友们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，她想说啥来着，差点给忘了。
哦，说到坐地铁。
平日里的地铁压根不可能有位置，今天因为是末班车，所以还是很空的，张依依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，这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安慰。
地铁里零零散散几个人，很是安静。
张依依正在看小说，很是沉迷，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有点冷。
现在是夏天，况且因为地铁里平日人口比较密集，所以空调会开得比较低，这倒是挺正常的。
可是这股冷，并不像是生理上的那种冷，而是从头到脚从心底感觉到冷，渗人，炸毛。
刚进地铁的时候她记得自己这一排是没有人坐的，对面也是，但刚刚她手机小说翻页的时候余光似乎瞟到对面有一个人。
她抬起头扫了一眼，发现眼前有个阿婆正在扫地，穿着打补丁的衣服，看上去很干净，她正拿着笤帚，朝着张依依过来。
头发都已经全白了。
看上去年纪挺大的老人，但是腿脚似乎还挺方便，干起活来也很利索，轮到张依依的时候她自觉地将脚抬了起来，看着阿婆拿着笤帚到底下扫了扫。
她却并没有扫出东西来，地铁还是蛮干净的，基本上的人都不会在地铁上扔垃圾。
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在外面工作，张依依瞬间觉得加班的事情也没有那么苦了。
老人扫过了她这边继续往前挪去，就在这时两人对视了一眼，张依依脑子瞬间一片空白。
那老人居然没有眼珠，只有眼白，就像是有个人朝着你不停地翻白眼。
她是怎么看得见的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