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事？
方晓月停下了脚步。
景舒垂眸：“你爷爷以前重男轻女，奶奶生得第一个是女儿，于是在奶奶还没出月子的时候将孩子溺死在粪坑里。”
【卧槽？？？太过分了！我刚刚为爷爷说的话全部收回！这是杀人啊！】
【没想到以前重男轻女这么严重，不过这真的让人无可饶恕。】
【这样说起来我小时候，有个远房亲戚说自己生了个女儿后来给婆婆带，过了两年不小心出了事说是夏天太热热死了？不会也是有蹊跷吧？】
【那个年代不要太多这种事情，特别是农村里，因为那时候很多人吃不饱饭，又只想要男孩，女孩生下来都觉得太累赘。】
方晓月几乎三观震碎，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，明明自己恨死了奶奶，结果主播告诉她爷爷才是坏人。
她双手抱头，不停喊叫：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我爷爷不是杀人犯！”
对她这么好的爷爷怎么可能重男轻女？
经常带着自己出去玩，给自己买糖吃，还会对自己微笑的慈爱的爷爷，怎么可能还溺死过一个婴儿！
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，这一定是主播骗她的。
外面传来轻轻的叹气声。
“谁？”方晓月很是警觉。
有人推门进来，正是奶奶，原来她都听到了，进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泪流满面。
这么多年她为了孩子默默隐忍，就是希望能够将孩子抚养长大，以后自己能获得自由。
但是有一天，她无意中听到了自己老公跟长辈的对话。
“我现在很后悔溺死了那个孩子，看着眉眼都挺漂亮的，心里总是很内疚......”
“这件事情永远也不要让兰芳知道，那也是没办法啊，哪里能养得起这么多女孩子？要是以后生个男孩，这女孩根本吃不上饭。”
奶奶本命叫兰芳，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久久不能反应过来，囡囡的死以为只是个意外，老公说自己没照顾好才导致的，真是对不起。
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照顾法。
但她那天没有表现出来，只不过对于她老公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，这个家冰冰冷冷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困在其中。
她发誓，等他老了以后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。
爷爷比奶奶的年纪大，所以只要自己身体健康，总会有那么一天的，她带着无尽的仇恨活了下去。
“别说了，别说了......”方晓月泣不成声，“奶奶对不起，我不应该恨你的，我只是希望你别再打爷爷......”
她一边抱着奶奶一边哭，奶奶原来这么瘦，像是只剩一把骨头，硌得慌。
她眼睛忽闪忽闪：“奶奶，要不你跟爷爷......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