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将问我终于明白。
“她毕业后只是想出国,但连续跳级的她的年龄放在神州那边还是未成年,想要在源地大陆合法展开相关历史的调查,她就只能是以留学的方式出国。”
“大不列颠的骑士王传说虽然被整片源地大陆的人们津津乐道,但终究还是比不上隔壁的发源深远,她没必要首选大不列颠,不是吗?”
“「诸王」开始干涉她的时间点比她想象的要早得多。”将问我接过这个台阶。
“打一开始,她要联姻的对象就不是神州人。”威廉点了点头,“不然神州的「诸王」也不可能在大不例颠里有这么大能量,大到能帮一个逃犯对抗全力追杀的时钟塔。”
“.....真是恶心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威廉想要再喝一口,可金属酒瓶里却未能再倒出酒液。
又倒过来晃了晃酒瓶,最后一滴酒液点落到地上,威廉愣了愣,又摇了摇头将其收起。
“那天,她已是被逼到了两难的绝境,借着在切磋中防水....她给了自己一个借口,一个放下所有,逃避一切的借口。”
“她在我的面前,在我这个异乡中唯一能称得上是朋友的面前卸下了坚强。”
“可我什么都帮不上她.....”
之后,威廉还说了很多。前置的伏笔与关键的转折都已揭露,述说者就是结局本身,那么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就只是理所应当。
数次明面上的压力与暗地里的武力胁迫让威廉的妻子身心俱疲,一直坚定地站在她身边的威廉自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。
在又一次的、几乎是全面爆发的逼迫下,他们选择了逃走。
数月的流亡,已经对彼此有着足够了解的两人终于是走进了对方的心里。他们在一间被废弃的、无人的小教堂里祝福彼此、许下诺言,在走出教堂后,便是又一段漫长的抗争故事。
在威廉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,他说他们那时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,至少没有人再能打扰他们的生活,没有人再能阻止他们婚礼的进行。
但.....故事戛然而止。
威廉哽咽许久,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故事的终幕。
‘就这样吧。’将问我想着,看着面目扭曲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、说不出一句话的男人。
“就这样吧,就让故事留在尚且美好的时候。”将问我将手中还剩下些许的黑啤递了过去。
他一饮而尽,醉倒在桌上。
将问我则是有些唏嘘,故事的转折只是些烂俗的暗攒事,但亲耳听到这种事的真实发生....难免还是会感到不忿与可惜。
整个故事看似是女主背后的家族利欲熏心不干人事,搞得女主一路以来的努力做了嫁衣,但遇到男主后整体的发展又暗合迪卢木多与格兰妮公主的故事走向,总之就是充满了宿命论的气息。
但比起又被触动的命运PTSD,将问我现在更加在乎另一件事。
最后女主到底是怎么死的?威廉这么爱她,如果最后是家族害死的她,他又怎么可能还留在大不列颠的军团里?
将问我能感受到,能真切地从威廉的故事中感受到他们之间的“情感”之深刻与热烈。
那是将问我始终无法弄明白的情感,那是「爱情」。此刻他久违地能够体会到「爱情」的存在,比起什么宿命论,他更在意这段「爱情」是否有着与之相匹配的结局。
既然女主人公已经死去,那么为何男主人公独活于世?
‘虽然这么想很不厚道,但威廉你能不能把话说完了再睡啊,该死的断章狗!’
就在将问我心里颇为不爽地不断推测着故事可能发展出的结局时,艾妲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。
“迪卢木多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,这些事情我也还是第一次知道呢。”她拿着一瓶果汁和两个杯子坐下,说出了只是拿饮料却许久未归的原因,“抱歉,我在旁边偷听了一会儿。”
“你也不知道?”
“是的,他从未跟别人提起过这件事。”艾妲倒了一杯果汁,“喝点果汁解酒吧,你的脸有些红。”
“是吗?谢谢。”将问我摸了摸脸,好像确实是有些烫。
“不过....我也不是全都不知道。”
“嗯?”
将问我的好奇心再次被吊起,但也注定要失望。
“孩子。”艾妲点出了关键词,“他们应该有个孩子。”
“然后呢?细嗦孩子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迪卢木多应该是在事情结束之后才彻底接过「眷族」的身份常驻「阿瓦隆」,物质界的事情主要还是「时钟塔」那边在负责。”
“.....”将问我无言,将果汁一口闷。
谜语人滚出阿瓦隆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