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没有失控。
这么久以来，这是第一次，只是一个人的爱，就能让她有‘吃饱’的感觉。
以前的她，能吸收的，只有痛苦，绝望，杀戮，暴戾等等负面的情绪。
数万年过去了。
有人用爱喂饱了她。
——
另一边，丞相府。
齐湛几乎用着哀求的语气，“雅雅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，你告诉我好不好？”
“你别这样，一声不吭的远离我。”
“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”
“我们之前明明好好的不是吗？”
“到底哪里出了问题？”
看着窗户前烛光照射出的身影，他眸中闪过痛楚。
“明明我们约好的，要一辈子在一起啊！”
影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动了，它缓缓转了个身，在犹豫是否要见齐湛一面。
齐湛带着微弱的希望，“雅雅？”
闻知雅一手放在窗户上，神色挣扎。
三年了，他们认识足足三年了。
从一开始一个人摸滚打爬，处处受挫，到后来出现了另一个人，一直在身边帮扶。
好像难走的路都开始变得平坦了。
他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难熬的日子，如今想起来，却恍如隔世。
“阿湛。”闻知雅唤了一声。
隔着一扇窗，就像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鸿沟。
“能和你相遇，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。”她将头抵在窗棂上，寻找支撑身体的力量。
“以前约定好的，等你成为太子，你就风风光光的迎娶我，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“以后的日子，只有甜蜜，没有风雨。”
闻知雅几乎算的上是喃喃自语。
“可这些日子以来，我想了很多很多。”
“我到底想要什么呢？”
“是想要无边权势？滔天富贵？还是齐湛的妻子？”
说到这里，她静了下来。
窗外的齐湛心间涌上不安。
不要再说下去了！
这个念头十分强烈的出现在脑海中。
“雅雅，你想要的，我都可以给你！”他急促的说。
“是啊。”闻知雅眸中出现波动。
“可是你知道吗，阿湛，我的心，好像不再为你跳动了。”
她双手垂下，缓缓的后退，远离了那个她心动过的少年。
“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，想做的事，所以，我打算离开你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齐湛不由得大喊出声。
闻知雅脑海中想起那天的画面，微微一笑。
将军府。
何宝珠和自己的父亲用完餐后在院子里闲聊。
往日骄纵任性的少女此刻一脸安逸的躺在摇椅上。
“珠珠，这几天心情很好啊？”何将军试探的问。
也不知道闺女放下那个臭小子没有。
这般想着，面上就带出了些关切和愤怒。
何宝珠一只脚点在地上，睁开了双眼，无奈的笑。
“爹爹，我现在很开心。”
想起了什么，她神色越发温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