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跟薄韫枭在一起了之后,赵思眠才体会到什么叫悔不当初。
以前觉得薄韫枭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,但起码也是个绅士。谁知道根本都是假象,薄韫枭就是个衣冠禽兽。
“滚啊,别碰我!”赵思眠抓到旁边的枕头,无力地甩在薄韫枭脸上。
薄韫枭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捡回来,好脾气地哄着:“带你洗澡,等会儿难受了。”
赵思眠趴在床上,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。每次薄韫枭出差回来都是这样,没命地搞他,他都有点心理阴影了。
身上黏黏糊糊,赵思眠自己也难受,瞪着薄韫枭威胁:“反正你今天不能再碰我了,不然我明天就申请住校。”
“好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薄韫枭跟哄小孩一样,抱着人去浴室洗澡。
赵思眠最会蹬鼻子上脸,发现这时候骂薄韫枭不会挨打后,嘴就没停过。
小嘴叭叭地骂了十几分钟,薄韫枭听不下去了,刚给他清理完,又用嘴堵住了他的嘴唇。
后面两个小时,赵思眠都没能从浴室出来。
赵思眠上大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跟章薛一个学校,不过不是一个专业,两人也难得约一次饭。
菜刚上来,赵思眠夹了一块排骨,刚送到嘴边,突然干呕了一下,嫌弃地皱起眉头:“什么啊,这排骨怎么这么腥?”
章薛挑了挑眉,觑着赵思眠:“你狗鼻子啊,排骨怎么可能有腥味。”
说着他夹了一块,闻着挺正常的,又咬了一口:“味道很好,哪里有腥味。”
赵思眠说什么也不再吃排骨,又加了一块白切鸡,结果咬了一口就吐了。捂着嘴干呕两下,脸色看起来很差。
“眠宝,你不会……”章薛睁大眼睛,咽了咽口水,“你不会怀孕了吧?”
赵思眠瞬间瞪大了眼睛,因为他跟薄韫枭做的时候,薄韫枭偶尔会不带套。
至于是哪一次,赵思眠也不记得,但是他的脸色白得更厉害了。
饭也没吃成,章薛带着赵思眠去了医院。折腾了一通之后,医生把检查单交给了赵思眠,叮嘱他:“怀孕了要小心一点,记得带上孩子爸爸,定时到医院做产检。”
赵思眠脸上的血色瞬间没了,他才不到十九岁,还在上学,他还不想生孩子。
恐惧像藤蔓一样在心里滋长,缠绕住他的整个心脏,让他喘不过气来,被吓得哭了起来。
回到家,赵思眠一句话也不说,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。管家被吓坏了,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,赶紧给薄韫枭打电话。
薄韫枭推了一个会议,马不停蹄赶回家,被赵思眠关在门外,门被反锁着,进不去。
“眠眠,你先开门,有什么事跟我说。”薄韫枭英俊的眉眼间满是担忧,额角青筋隐隐浮现,汗珠顺着鬓角滑下。
听管家说赵思眠脸色很差,还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,给薄韫枭吓得不轻。人是他养大的,什么性格他最清楚,赵思眠不是那种有事憋在心里的人,现在这种状态,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。
“眠眠,你要是不开门,我让人开锁了。”薄韫枭实在等不了,怕赵思眠一个人在房间里干出什么傻事。
“我数到三。”
“一、二……”
房间门被打开了,薄韫枭还没看清人,先被抱枕劈头盖脸砸了一通,把他都砸懵了。
不过火还没上来,看到赵思眠红红的眼睛,心立刻软成了一团棉花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薄韫枭走过去,想把人搂进怀里,结果被狠狠甩了一耳光。
“混蛋!”赵思眠气得手都有些抖,见到薄韫枭,眼泪也忍不住了,一巴掌也不解气,又踹了一脚,“王八蛋!”
话还没说两句,就先挨了两下,薄韫枭当然不乐意,但看见赵思眠哭了,只能先压着火:“你得给我个理由。”
赵思眠眼泪直掉,根本说不出话来,抬手又想扇薄韫枭,这回被抓住了手腕。
“打两下得了,还没完了是吧?”薄韫枭也恼了。
原本就难受的赵思眠,被凶了更委屈,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,猛力地挣扎着:“你就是个禽兽,混蛋王八蛋,你……”